旅順軍港的冬夜寧靜而安逸,除了炮臺上和碼頭上的幾個崗哨之外,所有的官兵都已經在軍營中進入了夢鄉。碼頭上的道路旁綁紮著一排火把,將本來漆黑的石質棧橋照的一片通亮,這是為了防止有人破壞軍艦而特別設立的。
兩個穿著蘭芳帝國海軍軍官服的人,正沿著道路走來,一邊檢查著崗哨,一邊小聲談論著。
“俊國兄,你說咱們到什麼時候才能用上鐵甲艦呀,海對面那個小小的倭國都已經配備了十幾艘鐵甲艦了,咱們如此龐大的蘭芳帝國的鐵甲艦卻如此稀少。”一個叫張效兵的軍官問道。
被問到的叫劉俊國的軍官道:“這個問題可不好說,我看夏侯元帥的意思,是要讓那五艘在建的鐵甲艦也給第一艦隊配上。我想等到那個時候,那兩艘老鐵甲艦怎麼也要分給咱們兩個艦隊做旗艦吧。”
張效兵嘆氣道:“第一艦隊是元帥的嫡系,我們就都是後孃養的,什麼好處都撈不到。”
劉俊國也感嘆道:“是呀,聽我弟弟說,中華領那位方領主那裡,都裝備了好幾艘鐵甲艦,跟咱們比可闊氣多嘍。”
張效兵有些嫉妒的道:“他們不過是地方領主,要那麼先進的軍艦幹什麼,那麼好的軍艦應該給咱們正規海軍用。”
劉俊國道:“你就別想了,中華領的這位方領主全帝國誰不知道,賺錢那是嘩啦嘩啦的比印的都快,他自然有錢大造鐵甲艦,你要是眼饞也過去好了。”
張效兵翻了個白眼道:“你這和沒說一樣,難道要我離開正規海軍,去那個地方的小艦隊嗎?”
就在兩個人低聲談論的時候,一陣呼嘯聲傳來,數十道流光帶著尾焰劃破了長空,緊接著密集停靠在港口內的軍艦群中就爆開了幾朵閃亮的火花,其中一道火花大概是引燃了軍艦的彈藥庫,巨大的爆炸聲伴隨著一朵火紅的蘑菇雲沖天而起,映紅了半個港口。
方效兵和劉俊國被爆炸的衝擊波震倒在地上。張效兵急切的喊道:“發生了什麼事?”
劉俊國冷靜的看著海港中正在燃燒的軍艦大聲道:“是敵襲,來自海上的敵襲。”
張效兵看到己方軍艦被擊中沉沒,急得大喊道:“我們快到船上去,把船開出港去反擊。”
劉俊國搖搖頭道:“來不及了,這麼密集的隊形要想散開談何容易,何況我們都是帆船,現在就我們兩個,連升帆的人手都不夠,怎麼開船。”
張效兵懊喪的一把將帽子抓了下來:“那你說怎麼辦?”
劉俊國冷靜了想了一下道:“我們去炮臺,現在將軍艦開出去已經不現實了,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到炮臺上去,用那裡的大炮還擊,爭取擊退敵人才能保住軍艦。”
張效兵一拉劉俊國的袖子道:“那還等什麼?趕快走吧。”
兩人一邊躲避著四處飛濺的火花和彈片,一邊跌跌撞撞的向半島上的老虎尾炮臺趕去,還在對方的襲擊主要是針對海港中的軍艦,對於陸地上關照的並不多。
走在半路上,兩人發現三個黑影正一會兒東一會兒西的在山石見跳躍前進,看樣子他們的目標也是炮臺。張效兵道:“你說會不會是破壞炮臺的奸細?”劉俊國道:“不能確定,要不咱們摸過去看看。”
兩個人默契的交替前進著,那熟悉的動作一點也沒有生疏的感覺,好像他們是陸軍軍官而不是海軍的。
張效兵兩人速度很快,一會兒就追上了那三個人,張效兵向前一撲,將走在最後的人撲倒。劉俊國則掏出手槍對著前面的兩個人道:“不許動。”
前面的兩個人一頓,慢慢的舉起了雙手。這時被張效兵壓在身下的黑影道:“是老張吧,我是曲進濤。”
“啊,是老曲?”張效兵趕快將那個人服了起來道:“真是對不起,我還以為你們是來破壞炮臺的奸細。”那兩個人也放下了手轉過頭來道:“你們兩個真能鬧,都鬧到我們頭上來了。”
劉俊國收起手槍,藉著火光仔細辨認才發現原來是同為艦長的蔣平先和郭裕。劉俊國笑道:“真是抱歉,打到自家人頭上了。”
曲進濤甩了甩被張效兵扭得生疼的胳膊道:“你小子還真使勁呀,我的胳膊都快脫臼了。”張俊國道:“你們也是打算到炮臺去幫忙的吧。”
郭裕道:“是呀,咱們快走吧,看看到底是哪裡的勢力敢對我們帝國海軍動手。”幾人這才想起來還有人正在偷襲艦隊,他們立刻互相扶持著向炮臺趕去。
倭國聯合艦隊的司令伊東早在兩個小時前就率領著第一梯隊趕到了這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