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後悔:“如果當年我活過來後就把靈脈挖開,或許兄弟能復活”
譬朝露用一年時間才醒來,醒來後眼睛已經看不見了,這裡人跡罕至,他用了一年時間在沒有光的黑暗中活了下來,後來終於跟逍遙派的弟子接觸上了,又用了倆年的時間才得到逍遙派的信任把他從牢裡放出來讓他在這裡住下來,他問了跟他說話的人他的兄弟埋在哪裡,那人好心帶他摸了,從此他就記住了兄弟墳墓的位置,那塊無字的墓碑已經被他摸得發亮了。
後來,他又試著把兄弟放到自己的棺材中,以為讓自己復活的棺材也許能讓兄弟也復活,但是沒有奇蹟出現,很多年後,兄弟的屍骨爛的只有骨架了其實他也知道死了好多年的人不可能復活,但是他無法放棄希望,而且他自己就是死而復生的,也許會再次發生奇蹟呢?
除了被逍遙派抓緊牢房的兩年,幾十年他一直守在這裡,寸步不離,偶爾走遠一些就擔心有沒有狼來叼走小兄弟的屍體,有沒有老鼠,有沒有寂寞有沒有害怕擔心這些有的沒有的,他變得一離開這裡就喘不過氣來,沒找沒撈的,索性自封當起了這裡的守墓人,照顧這裡所有的無名墳墓。
小兄弟一直沒有復活,他漸漸也放棄了,只這麼守著,不知日月,不憐光陰。
君意和旭光來挖靈脈,他又燃起了小小的希望。
也許濃厚的靈氣能就讓兄弟復活呢!
旭光聽了譬朝露的回憶,注意到他纏在手指上的一根破敗的繩子,問道:“你兄弟有沒有送你什麼?”
“在來逍遙派挑戰之前她撿了塊石頭做了項鍊給我戴上,小兄弟開玩笑說是法寶,叫我好好戴著,”譬朝露摸著手指上的線道,“本來是掛在脖子上的,我復活後不知哪裡弄丟了,只留下了這條線,這幾十年儘管我好好儲存,線也爛的爛,斷的斷,只有這麼一小截了,我纏在手指上,留個念想。”
“你兄弟恐怕不是開完笑的。”旭光道,他早就懷疑譬朝露有什麼起死回生的法寶,只是不好問,但是現在看到他好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復活的,又聯想到他“小兄弟”手骨上半月芽形狀的缺,不禁想起他看到的一篇博物志來。
“不是開玩笑的?你說什麼”譬朝露問道,他隱隱感覺到事情的端倪了。
“是啊,怎麼回事啊?”君意著急地問道,她比譬朝露都著急想知道。
“傳說古南國有個件仙界流落的寶貝可以讓人起死回生,古南國因此寶物被滅國,但這件寶物卻從來沒有人見過。”旭光道。
“古南國?難道譬前輩的兄弟是古南國的人,擁有那件起死回生的寶貝,最後又將這件寶物給了譬前輩?”君意極限腦補中啊極限腦補。
旭光點頭:“是,極有可能,博物志上記載,古南國有一個祭祀儀式,剛成年的男女會在成年儀式上割下自己的一塊骨肉祭祀給他們的月亮之神,月亮之神會保佑他們無論身在何方,死了之後魂魄都會迴歸故土。這幅骨架手骨上留下的缺,很像博物志上畫的那個祭祀用的挖骨肉的鏟。”
“不可能就是塊普通的石頭,我看著她在河岸邊撿的”譬朝露不能接受這個推論,如果旭光說的是對的,那就是他的“小兄弟”把生的希望留給了他,等於她用自己的命換了他的命!
旭光再搖頭,肯定道:“恐怕她怕太貴重了你不要,故意撿給你看的,或許是一早就扔在那裡的,如果我推測的沒錯,這件起死回生的寶物是一塊刻有起死回生法陣的靈石,確實很可能是仙界流落下來的寶物。”
“不會不會的”譬朝露空洞的眼望著月,一彎彎月,就如他“小兄弟”手臂上的缺,其實他看不見月,空洞的眼眶也沒有淚可以流,但他還是習慣這樣看著天空,習慣這樣不讓淚流下。
“譬石頭啊,這塊最硬最臭,最適合你啦,來,讓我做個項鍊給你戴上。”
那天陽光明媚,“小兄弟”撿到那塊石頭後轉身的笑顏比枝椏間透下的光還要明媚,他本來想說“男人戴項鍊不合規矩。”,但在“小兄弟”明媚的笑顏下他竟然說不出一句話,愣愣地看著她。
“譬石頭,你在想什麼呢?一動不動真像是石頭,呵呵”她踮著腳給他戴好了項鍊,發現他愣愣地看著自己。
“你真好看不是不是”譬朝露察覺到自己失言,黝黑的臉一下子通紅通紅,連忙道,“我不是說小兄弟好看,男人怎麼能說好看,我是說我是說這石頭好看,這石頭好看”
“好看吧,告訴你,它不僅好看,還是塊寶貝呢。”她神秘地道。
“怎麼是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