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連他人也不好的。”
見識了這個大水球,小見證者對君意客氣無比,只是該說的還是要說的,而且雖說有符篆保護,他一頭柔軟的頭髮枯了點,他心裡很委屈的。
啊?我置人於死地?不應是司馬天嶽留我一條命麼?
“我做什麼了?”君意喃喃。
她心頭忽然有一種第六感,預感這次閉眼後再睜開來,她將不再是以前的君意。——她的第六感一向很準的,這次尤其的強烈。
“您快把司馬天嶽放出來吧。”
君意仰望著整個比試場大幾層樓高的大水球中間拼命掙扎的小小人影,又為難又著急了:“我怎麼放?能給點提示麼”
她被自己嚇到了,自己怎麼弄出這麼大一個水球的?即便她遇事鎮定,此刻腦子還在空白狀態,沒有幾個神經元是活躍過來的。
商無歌從觀戰臺上拂袖,一股靈純的水系靈力射向大水球,藍色的光電在整個水球的表面和內部綻開,一陣無法想象的炫美之後,大水球如裝滿水的透明氣球炸了一樣,水花四濺,水奔騰著從幾層樓的高度瀉下。
比試場上沒有依傍,君意趕緊將小見證者攬到懷裡護住他的頭,順著水流一下子被衝得很高很遠,混亂中伸手抓住一個圓圓的東西才停住。
好在水就那麼多,水勢來得猛,去得也快,被水澆了個透心涼之後,君意微微睜開眼睛確定沒事了,然後一隻手鬆開小見證者,因為驚魂未定,所以另一隻手未鬆開抓住的東西。
“親,你可以放開了。”
頭頂傳來商無歌的聲音。
放開?什麼?一閉眼再睜眼之後的震驚太大,君意還沒有緩過神來,往上方抬起臉,發現抓著的原來是商師祖的小腿,她趕緊放開,低下頭道,“師祖,得罪了。”
商無歌說出一句讓君意很奇怪的話:“你抬起頭來。”
君意反應過來,連忙慌手慌腳摸到斗篷的帽子戴上,拉得儘量低些,“君意長得不好看,驚到師祖了。”
“不是”商無歌無法形容自己看到的女子。
被水衝過的君意斗篷早已衝下來了,長長的頭髮絲絲縷縷凌亂在身後,她抬起頭來看的時候,商無歌看到一張妖精般的面容,慘白的臉,面容上的水滴讓臉色顯得更為慘白,五官用當下的審美觀推斷,只能算是中等水平,若是隻放在修真界比較,甚至只有中下水平。
不大不小的雙眸中一對漆黑的眼珠,在慘白的臉上顯出一種詭異的美,美女他看得太多了,逍遙派中的女修都是美麗的,他可以拍著良心說“長君意這樣的不漂亮”,但他被吸引,被這種無比弱小又無比堅強的生命吸引,被這種“特別”吸引。
這雙眸子看向商無歌的時候怯生生的一瞬讓他的心跟著一顫,之後強作堅強無所謂的神情讓他的心又是跟著顫抖不已。
這是一種——被電到的感覺。
商無歌咳嗽一聲,又咳嗽一聲然後又咳嗽一聲,還是不知道說什麼。
君鈺大人關心道:“商師祖是否是不舒服?”
“咳咳,沒有沒有”商無歌連連擺手,卻沒有看他,一直看著一個方向。
君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師祖的目光一直追尋著君意的身影。
君意這時早已經把商無歌拋在腦後了,她走到比試場地的中間,幾層樓高的“大水珠”剛剛瀉去,細細密密的水霧彌散在空氣中,一道小小的彩虹在空中架起半圈,濛濛的紅色、中間淡淡的黃色、清透的藍色和下面若隱若現的紫色,看的時候已經緩慢地與背景藍天融為一體,君意不禁伸手去碰觸,彩虹彷彿就是從她手中升起。
小小的身影,在藍天的映襯下,託著小小彩虹。
商無歌看得入神了。
小小的彩虹很快就淡了,君意回過神來行禮,“師祖,君鈺大人,我認輸了,請宣佈比試結果吧。”
她本來就說還一招就認輸的,現在她漂漂亮亮地還了一招,自己也頗為滿意,不想再打了,在君意看來,在打下去也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什什麼?你輸了?”君鈺大人有種苦笑不得的趕腳,他一指還暈在地上的司馬天嶽,“你贏了。”
“我贏了?”君意不可置信。
“看來今天發生的事太多,你需要時間消化一下,”商無歌也好笑,“你先回去冷靜冷靜,好好準備明日的比試。”
君意心想我很冷靜啊,扭頭看到暈倒在地上的司馬天嶽,自己打贏了?看來是要一個人想想,好好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