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畢竟是透支自己一輩子的收入買來的法寶,怎麼會是壞的?而且拍賣會如果賣壞的東西,也不會每年都安安穩穩地定期舉行了。
只是當時君意被常識矇蔽了眼睛,五年就到可以築基的水平實在是太有違常識了,君意回想起來,旭光五年前曾經說過希望自己三年內築基,因為這句話在君意聽來就像小公雞說“噓~我要捉到老鷹”一樣是個笑話,當時被君意自動遮蔽了。
但現在想來,這小雞其實是24K純鋼巨型戰鬥“機”,在他面前,這老鷹簡直又萌又可愛,可以作為娛樂當寵物玩,君意早就知道——跟旭光相關的事一貫就不能按照修真界的常理來看。
“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未來。”君意自嘲一句,不再多想。
因為想到第二天的比試,她更心煩啊!
明真,明真師兄!她連這個名字都不想聽到,對方也有自覺吧,這些年都沒有來君意的花房買過花,如果可以,她真想立刻跑路。
不想面對,偏偏被逼去面對。
旭光,這次你的目的又是什麼?就是逼我去面對麼?
明真是君意的“前”夫君,不知能不能用這個“前”字,因為還沒有完婚就被休了,在拜堂成親的時候,拜了天地和師傅,在夫妻對拜之時他哭著說“君意師妹,我不能娶你,我實在無法忍受了!對不起,對不起”
因為這個戲劇化的轉折,君意被冠上“無法忍仙子”這個名號,她也一度被推進嘲笑和閒話的無間的地獄。
她的人生從此被這深不見底的峽谷分作兩邊,這之前,她本是棲雲子幾兩銀子買回來的棄嬰,棲雲子買她就是選她與自己看中的弟子明真雙修,她一直以為自己存在的意義就是幫助明真師兄修煉,長大後做明真師兄的老婆,與他一起雙修,祈禱上天眷顧,能為他生娃。(或許是冥冥之中的天理秩序,修仙者很難有孩子。)
等在成婚大禮上被拋棄,她鬧過、頹廢過,時間一天天一月月過去,她發現棲雲子師傅並不幫自己,君意明白這件事只能接受。
沒有君意的幫助明真的修為提高緩慢,三年後一天,明真還企圖對她不軌,又反咬一口說君意不檢點,誘惑他做苟且之事,棲雲子師傅依舊沒有幫君意,而是把這件事不明不白地壓下去了。
君意從小長大過得汗單純,在她給自己劃定的小世界裡等著做明真師兄的新娘,從沒有想過世界原來是這樣不堪的,明真師兄原來是這樣的,所有的事情發生之後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怎麼想,也毫無辦法可想,最後只能把錯歸咎在自己身上,想著也許自己真的“無法忍”。
只有努力改變,讓自己變得更好,一天比一天更好才可以。
如今又已經五年過去了,很多事情想通了些,那種命運把握在別人手裡只能任人宰割的無力感,想起來依舊無法釋懷,心裡悶悶的喘不過氣來。
她一直避開與明真,避開這段不願意回首的過去,好在明真在內門,在她很快就被趕出的內門,倆人也就離得遠了,不用見面,不見面,就不用想起,不想起,就不被折磨。
只是這次,避無可避了。
該怎麼去面對?
她還沒有想好。或許沒有或許了
八年過去了,君意發現自己已經不恨明真,留下的只有不能徹底結疤痊癒偶爾還要流血的傷口,打得他渾身上下菊花開?那又如何呢,能為自己找回公道二字,能讓別人明白自己的委屈麼?
而且她絲毫不覺得自己有贏的希望,哪怕是一點點希望,即使在今日的比試中她贏了,即使她如今知道自己不是自己想的那麼弱。
透過和司馬天嶽的比試,她發現自己原來不是想象的那麼弱的,還是有一拼的,當然只要對手不是內門精英弟子哎
這一戰,她不求贏得漂亮,只要輸的有尊嚴。
說到底,她還是對自己信心不足。
而且找不到這一戰的意義。
只是不願意面對。
只想逃避。
君意一個外門的邊緣弟子打贏了司馬天嶽,這個訊息在內門中也引起很大轟動,很多人關注起這件事,各種打聽訊息,掌握一手二手三四五手資料,一時間議論紛紛,對君意的下一場比試也紛紛側目起來。
其中最關心的還數棲雲子仙人,他各種收集資料、打聽訊息、提醒自己的得意弟子不要大意這裡不細說了。
在比試管理司,管理司的君鈺大人向依舊在原地愣神,愣了有幾個時辰神的師祖商無歌請示:“商師祖,下官准備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