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出去,脅迫無悔老大殺白黎軒全家,無悔老大不答應,那人將明珠的手砍下來裝在盒子裡送給他,捧著女兒的手無悔老大幾乎崩潰,明珠的母親在生明珠時難產死了,無悔老大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愛都在女兒身上,他不能讓女兒有事的!
無悔老大權衡之下偷偷告訴了白黎軒的母親,白夫人是他的義妹,而且聰慧穩重;白夫人跟無悔老大要了三天時間,用盡所有方法去找,連不應該去的官府都去求了。
可惜,地方這麼大、這麼的複雜,要藏一個人何其容易;地方這麼大、這麼的複雜,要找一個人何其得難!
三天時間沒有找到明珠,只換來明珠的另一隻手。
白黎軒的母親無法再安撫住無悔老大,他崩潰了,他不能讓女兒出事的!他不能讓女兒被切成一塊一塊的被送到他面前!
他殺了白黎軒的父親,殺了白黎軒的妹妹,逼得白黎軒的母親自殺,但是,他偷偷放過了白黎軒,一手安排了他的復活、修煉和復仇。
無悔老大對白黎軒說:“我殺了我的至交好友,逼死我義妹,還殺了他們的孩子,才五歲的孩子啊我償命,我死在他們兒子手上,償命。”
無悔老大一直在等這一天,等白黎軒來複仇的這一天,等終於可以解脫的這一天。
白老大跟著得道的遊方高僧歷練十年,苦修十年,修為已經到了他能達到的最高境界——練氣第八層,這個修為不算太高,但加上真正重要的經驗、閱歷和計謀,已經足夠在魔鬼峽谷獨擋一面。
無悔老大將魔鬼峽谷的手下兄弟託付,將照顧明珠一輩子的重擔託付,將報仇的這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宿命託付。
然後,他解脫了,終於解脫了!
君意問道:“明珠好麼?”
白老大點頭:“活著。”
“白大哥應該開心才是,人活著就好,人活著就有希望!”君意開心道,話說出口立刻發覺說錯了,白老大的父母、妹妹都死了,無悔老大也死了,還死了很多無辜的人。
此時此刻實在不適合說什麼“人活著就好。”,因為死了太多,都是不應該死的。
君意實在不知道說什麼,要不說“明珠能活著就好”?好像也不對,這麼說好像是覺得就應該用這些人的命救明珠的命一樣。
這時候,說什麼好像都錯
白老大道:“她被放回來了,這些年,活著。”
“是哪個烏龜王八蛋乾的?我去鞭屍!”
白老大道:“沒查出來啊,查不出來啊,做得太乾淨了我很佩服這人!無悔老爹查了十年都沒查出來,哈哈,又過了這麼多年了!其實早看開了,查不出能怎麼辦?我總不能再錯殺一個人吧?哈哈,就像妹子說的,人活著就好。”白老大咧嘴一笑,笑得很怪,好像是很釋然很灑脫地笑,但笑容中說不出的淒涼還是淒厲,他道:“來,妹子,那啥,未來的妹夫!未來妹夫!哈哈!咱們喝酒!”
被白老大誤會,君意和旭光也不再分辯,默默陪他喝酒。
白老大快速地像誦經一樣道:“了禪大師曾經說過,世人對待仇恨有三種做法。第一種是記仇,等於在心裡擱了一塊土坷垃,自己總是生活在恨意帶來的痛苦中;第二種是儘快忘掉仇恨,還自己平和與快樂,等於把土坷垃弄碎,在上面種了花;第三種是主動與仇人和解,解開對方的心結,等於是摘下花朵贈給對頭。能做到第三種,就與聖人的境界差不遠了。”
這些話他經常背誦,每次被仇恨的怒火灼燒得要瘋掉的時候就會背誦。
酒,從中午一直喝到夜裡。
這夜,酒好,菜好,人好。
只有故事不好。
這夜,都醉了。
推開來幫忙的白老大的手下,踉踉蹌蹌的君意和旭光親自把白老大送到他房裡,把他蓋在被子上。
嗯君意說自己沒醉,並且非常冷靜地用大腦思考了一番,對旭光說:“嗯不是腳趾頭!我我用我聰明無比、珍貴無比的腦子跟你說:人,應該蓋在被子上,因為被子會冷!”
好吧,君意醉了。
旭光踉踉蹌蹌把君意拖到懸崖上吹風,這一路可不容易,君意就沒停止過鬧騰。
“你不是問我為什麼容貌大變、那個大變殭屍麼?告訴你!我!我!我把修為化去了!哇!哇!我厲害吧?我瘋狂吧?想不到吧?我自己都想不到我會做出這麼瘋狂的事情!瘋狂吧?哇~~~~我瘋了~~~哇~~~”
君意對著懸崖對面高喊,懸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