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想想他剛剛的語氣,似乎有什麼鬱結。
“哥?”
見梁司羨一直不說話,梁以慕不由得又叫了一聲兒。
這一聲兒叫出來,梁司羨雖然還是沒答話,但至少有了動作,不再幹站在門口,而是把外套往旁邊一搭,徑直走到窗邊兒。
梁以慕拖著個拖鞋急急忙忙地跟了過去,剛一站穩,就見梁司羨不知道掏出一根菸,沉默著開啟了打火機。
“哥!”梁以慕一把握住他的手,抬著眼問,“你到底怎麼了?不是都不抽菸了麼?!”
梁司羨有些滯暗的目光終於落在她面上,薄薄的唇動了動,啞著聲兒說,“我跟葉詠兒”
“你跟葉詠兒怎麼了?”
“我跟葉詠兒睡了。”
梁以慕只覺著腦袋裡一根弦“啪”地一聲兒斷了,只有那清脆的斷裂聲兒迴響在腦子裡邊兒,半天聽不見別的。
“你你”
好半天梁以慕才回過神兒,卻是“你”了幾聲兒,接著顫著聲兒的問,“你這一夜不回的,是在葉詠兒那兒?”
“到底怎麼回事兒?”
梁司羨手指間還夾著煙,神情被夜色氤氳的晦澀不清,“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你信麼?”
這話兒說的忒有點兒不負責任了,可梁以慕只是驚訝的張了張口後,說,“我信。”
她相信梁司羨正人君子,這一點兒毋庸置疑。
而就算他對葉詠兒還舊情未了,如果真是兩廂情願下發生了這種事兒,那麼,他就不是這種神情了。
所以梁以慕相信,之間肯定有哪兒不對。
聽見梁以慕這麼坦然地回答,梁司羨忽然勾了勾唇,那扯出的笑容怎麼看,怎麼讓人心驚。
一個小時前。
他明明記得葉詠兒喝了退燒藥後下了床,讓他陪著聊聊天。他就去了,可後來的事兒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兒記不清楚了。
只是他再度醒過來的時候,一抬胳膊發現自個兒臂彎裡面躺著葉詠兒。這本來就夠驚悚了,可更讓他驚悚的是,葉詠兒沒穿衣服,而他也沒穿衣服。
這一下,饒是梁司羨頭再昏,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和葉詠兒發生了關係。
而且這到底怎麼發生了,可笑的他竟然記不清楚,除了點兒零星的片段讓他確定這個訊息外,就沒別的了。
所以,梁司羨呆滯了一會兒就撥開葉詠兒坐了起來,拿過自個兒的衣服穿上,然後下意識地拿過煙就想點著。
如梁以慕說的,他確實許久不怎麼抽菸了,所以這口袋裡面的煙倒也不是給自個兒準備的,而是這難免有飯局什麼的,全是拿來做應酬的。哪兒想到也有自個兒抽的一天。
默默地抽了半根菸,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梁司羨知道是葉詠兒醒了,也不說話,心裡邊兒煩的厲害。
“司羨。”葉詠兒叫著他,聲音更柔了,“甭抽了,傷身。”
說著,她就伸過手來,把剩下的半根從梁司羨手指間奪了下來,然後扔在地上,用拖鞋碾滅了。
眼瞅著她這一系列的動作,梁司羨想到的卻是董茵茵最初勸自個兒不抽菸的時候。
那時遭遇一系列的事兒,梁司羨頗有點兒自暴自棄的意思,是董茵茵找到他,勸他去公司,也是她勸自個兒別抽菸,為此還燙傷了手。
這一想到董茵茵,梁司羨就下意識地推開葉詠兒纏上來的手,霍地站起身。
“你怎麼了?”葉詠兒擁著被子,裸著的肩膀上,還有些青紫的痕跡。
梁司羨只覺得太陽穴一陣突突地疼,半天才開了口,“我”
“我知道是意外,不會叫你負責的。”
出乎梁司羨意料的,葉詠兒輕輕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倒像是要替他推掉責任似的。
可瞧著葉詠兒低眉順眼的模樣,瞅著她裹在被子裡邊兒單薄的身子,梁司羨作為一個男人,事情都發生了,怎麼可能不負責?
“我會負責的。”
聽到這話兒,葉詠兒抬起頭,輕聲問,“你還愛我麼?”
梁司羨沉默。
不是他故意不答話,而是他自個兒自己都不清楚,是不是還如三年前那麼深的在意她。
“既然都不愛我了,那幹嘛要負責?”見梁司羨不回答,葉詠兒心裡酸楚,脫口說,“你走吧,今兒的事兒就當沒發生過。”
“詠兒。”
“走啊!”葉詠兒忽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