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一條路是她想要的,可是,她不想承蔣易的情。
欠的越多,就越沒辦法還。她怕最後蔣易想要的,她估摸割了心挖了肉放了血都還不起。
只是和深海音樂的第二次合作連合同都簽了,她現在要是不幹了,違約金梁司羨雖然賠得起,可這種生生把錢送到別人手上的感覺,梁以慕覺得和要命差不了多少。
於是,當梁以慕板著臉出現在周俞德跟前兒的時候,周俞德還納悶了。
“我以為你不會再來了。”
梁以慕面無表情地在對面坐下,淡淡說到,“我也確實不想來。”
“哦,那怎麼還來?難不成誰逼你了?”
“沒有人逼。我只是覺著,銀子比臉面更重要。”
笑話,要她把違約金雙手奉上,她還是覺著丟了人比較划算。
瞧著梁以慕這麼一本正經地說著這話兒,周俞德笑了笑,把泡好的茶端到她面前,笑著說,“我知道你有話要問我。”
梁以慕抬眸瞧著她,哼了聲兒,說,“果然和蔣易一個德行。”
“說的對。不然怎麼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呢。”
以前她怎麼就沒發現周俞德也這麼腹黑呢?
“你和蔣易早認識了是吧?”
“嗯,他剛到北城那會兒就認識了。”周俞德也不瞞她,如實回答到。
梁以慕捏了捏杯子,憤憤說到,“其實咱吃飯那天兒,我在這兒看到的人就是蔣易是吧。那你怎麼騙我說你們沒有合作?!”
周俞德坐在自個兒位上對她笑了笑,用一貫溫潤的語調說到,“我沒騙你。深海和裕華確實沒有直接的合作,蔣易那天兒會來,只不過是來找我的。”
“你——”
她忍!怪只怪當時問的話不清楚,她應該直接問他是不是和蔣易認識的!
瞧著梁以慕隱忍著火氣的模樣,周俞德好心勸道,“有火就發出來,甭憋在心裡。這要是憋壞了,我好幾方都沒法兒交代。”
梁以慕連“哼”都懶得哼一聲兒了,自顧自在那兒悶著。
周俞德又笑,“我雖然是應了蔣易這個情兒,可以慕你也該知道,我好歹也是金牌音樂人,隨隨便便一個人也不是能瞧得上的,不然拿出去不就是砸我自個兒的招牌麼。所以啊,能挑你,其實也因為你確實有潛質。”
今兒和周俞德說了這麼多話,這是第一句讓梁以慕覺著舒坦的。
所以,她也沒再和周俞德過不去。說到底,他也不過是個幫兇,最主要的還是蔣易那廝。
“得了,這事兒我也不提了。省的壞我心情。”
梁以慕都這麼說了,周俞德自然點頭同意,“我也覺得沒啥好提的,不都過去了。來,瞧瞧這新的廣告計劃,可以給你送銀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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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深海出來的時候,梁以慕給梁司羨打了個電話,問他今晚是去葉詠兒那兒,還是回家吃飯。
說起來,梁以慕這個人喜惡挺分明的。當初葉詠兒還是肖雪的時候,她是真心希望她和梁司羨一輩子好好的,所以對她特別的好。可後來肖雪變成了葉詠兒,梁以慕只要一想到葉詠兒這三年的失蹤,就完全沒辦法把對她喜歡起來。
所以現在,葉詠兒回到梁司羨身邊兒後,估摸是危機意識,天天都要和梁司羨一塊兒吃飯。而梁以慕已經對她不喜歡到一起吃飯都覺得彆扭,所以乾脆的,梁司羨要和葉詠兒吃的吃飯的話,她就自個兒解決了。
而今天梁司羨似乎在忙,電話一直佔線。到後來梁以慕放棄打過去後,他終於打了回來,且還連開頭都沒有,直接就是正題。
“剛剛訂了紫晶閣的包廂,你離開深海後就直接過去。”
梁以慕納悶了,“紫晶閣?今兒什麼日子,去那兒幹嘛?”
“直接去就是了。”
“好嘛,那我掛了。”
從深海到紫晶閣沒有直達車,連直達地鐵都沒有。梁以慕只好坐了計程車,倒成了第一個到那兒的人。
在包廂裡邊兒玩了會兒手機,何倩、胡成、賀遙西都先後到了包廂。
胡成來了後還是調笑著問,“怎麼,大明星又接了什麼大的通告?”
梁以慕白了他一眼,說,“我全推了,哪兒來什麼大的通告。”
胡成瞪眼,“嘛呢?全推了?”
“是啊。”
“你瘋了啊。要想進那個圈兒,你就得趁勝追擊啊以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