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所謂冤家路窄,就好比轉個身差點被門拍上,而且這開門的人還恰恰就是你仇人。
梁以慕站在門後,看著那嫋娜的背影,猝不及防咬到了舌頭。
關琪。
那個當年搶走蔣易逼走她的人,如果沒看錯,早上應該還在機場遇到過。
這未免也太有緣了吧。
梁以慕眯了眯眼,不知道忽然哪根筋不對勁,竟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高跟鞋噼噼啪啪地聲音被絨毯給減了不少,更何況梁以慕這雙平底鞋,走在後面跟貓兒似的,半分聲音都沒有。
梁以慕跟了一段路,正想著待會兒這關琪進了電梯她該怎麼跟的時候,前面那窈窕淑女的手機就響了。
“餵我馬上就下來嗯,要進電梯了就在大門外”
喲,天助我也。
梁以慕轉過身,直奔另一邊的電梯,二話不說按了一樓。
下了一樓,梁以慕看了看,似乎關琪還沒下來,她想了想,徑直出了大門。
這一出大門,梁以慕的舌頭倒是躲過又一狠咬,但是心口卻忽然灼燙了一把。
大門外的街邊,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那裡。
你說這黑色,該是多低調的顏色,偏生這車怎麼看怎麼也是那奢華內斂型的,決計不是普通轎車。
為嘛這麼說?那是因為那靠在車邊的那個人,就決計不是普通人。
誰?蔣易唄。
能讓梁以慕在見到關琪後還能再驚嚇一把的,除了蔣易,還能有誰。
梁以慕下意識地按住心口,腦袋裡就冒出剛剛何倩唱過的那一首歌。
總有一個人,是心口的硃砂。
現如今,她的那顆硃砂優雅慵懶的倚靠在那兒,而梁以慕心口的這一顆,卻抽抽地疼。
“噠噠噠”高跟鞋踩地的聲音從門內傳了出來,梁以慕下意識地又往旁邊躲了躲,柱子之後,大盆栽旁邊,這夜色一氤氳,保管誰都認不到誰。
高跟鞋的主人很快地便出了門,靠在車邊的蔣易站起了身,看著關琪緩緩下了臺階,走到他身邊。
“怎麼這麼久?”蔣易開口說話,聲音淡淡,卻是梁以慕再熟悉不過的語氣。
關琪嬌笑了一聲,說到,“怎麼?蔣老闆還不許人有三急的?”
蔣易沒有做聲,只是返身拉開了門,讓她上車。
梁以慕看著這一幕,眼睛有些澀,暗罵一年的時間還不夠她緩過神來。
蔣易看著關琪俯身坐進了副駕駛,便繞到另一側車門。剛轉過車頭,他忽然頓了一下,像是有什麼感應一般,猛地側身朝梁以慕這邊看了過來。
這出乎意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