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比如我。”
這話兒說的,當真是沒臉沒皮。
梁以慕眯眼瞅著蔣易,還沒表達自個兒對他自戀的鄙視,就被蔣易抬手蓋住了眼。
“想說我厚臉皮?那甭這麼瞧著我,不然我就厚臉皮給你看。”
似乎聽出了蔣易這話兒的潛意識,梁以慕驀地紅了臉。
兩人回到了病房,最後還是蔣易給點的菜,反正等飯菜送來時,梁以慕吃的很香,似乎要驗證她愛好久遠這一點兒。
吃過飯後,梁以慕陪著蔣易聊了會兒天,說著說著自個兒倒是困了。
蔣易見她眼睛都快黏一塊兒了,便笑著揉了揉她的頭,指了指一旁的空床,說到,“我住的獨立病房,那邊兒是給看護或者家屬留的床,你要困了就去睡。”
梁以慕搖了搖頭,握著蔣易的手說,“我趴在這兒睡好了。”
“睡不舒服的。”
“沒關係的。”
蔣易瞅了她一會兒,忽然笑道,“你這是怕一覺醒來我就——”
蔣易的話兒還沒說完,梁以慕馬上傾身過去,伸手捂住他的嘴,滿臉都是警告。
“哪兒這麼多話!你要好好養身體,趕緊睡覺!”
其實蔣易說的沒錯,她在今兒一天內經歷了太多的事兒,到現在都還沒緩過來。
尤其是她誤以為蔣易死了那一刻,那種感覺像是噩夢一般,就似乎這一閉眼兒就能從到夢裡邊兒再緊緊扼住她。
都怪該死的葉昊。
因為梁以慕的動作,她的臉離蔣易離的很近。蔣易就隔著這極近的距離瞧著梁以慕,清楚的瞧見她神情的變化。
說實話,他雖然猜到葉昊一直有讓梁以慕過來探望的打算,所以確實故意落了手機在病房裡。卻沒料到她過來的時候,是這麼一遭情況,紅腫著眼撲過來緊緊抱著他,就像是下一刻他就要消失一樣。
後來在梁以慕和葉昊說話的空閒裡,他問了蕭晏具體的事兒。蕭晏倒也不瞞他,把事情的大概都告訴了他。當說到梁以慕誤以為他掛掉了,在急診室外邊兒大哭一場的時候,雖然他們誰也沒瞧見,可蕭晏瞅著蔣易的神情就似乎在說,這姑娘對你是真愛啊哥們兒。
其實當時蕭晏也不知道梁以慕會錯找到急診室去,是瞧著這麼久了她還不到,正想打聽呢,就有護士過來和他說有一個姑娘問了一個姓蔣的車禍病人,然後在急診室外哭的稀里嘩啦。
他想著應該是梁以慕找錯了地兒,可能還得到了什麼不好的訊息,便趕緊打電話過去,連蔣易都沒敢說。
可當蔣易聽著蕭晏一筆帶過樑以慕在急診室外的模樣的時候,腦子裡就立馬展現了一幅圖,頓時心都微微疼了。
“蔣易?蔣易?”
蔣易在走神,梁以慕叫了好幾聲兒他才回神來。
“怎麼?”
梁以慕眯著眼瞧著他,一臉打量,“我還想問你呢,一直盯著我做什麼?”
聽到這話兒,蔣易眼角輕輕一跳,隨即淺笑起來,淡淡說了四個字,“我想吻你。”
這話兒說的突然,梁以慕愣了會兒,下意識地問了句,“啊?”
蔣易卻沒回答她,而是挽過她的腰,輕輕貼上她的唇,用實踐來告訴她自個兒說了什麼。
這個吻一開始就像是他剛剛的笑容,淡淡的,也挺溫柔,就像白天那一吻。可漸漸的,蔣易卻似乎不太滿足唇上的斯磨,而是撬開了她的唇,探了進去。
梁以慕閉著眼,眼睫顫的厲害。只覺得自個兒的呼吸全沾染著他的氣息,捲過她口中所有角落,也捲過她心裡邊兒的所有角落。
吻的深了,梁以慕覺得呼吸不暢,便推了推蔣易。蔣易離開她的唇,轉而動作又變得輕柔起來。輕輕吻著她的唇、她的嘴角,然後等她呼吸順了後又加重了吻。
如此反反覆覆的,梁以慕臉頰漲的通紅,最後完全沒了力氣,只能靠著蔣易一陣兒一陣兒的喘息。
蔣易仍是抱著她,薄唇一側就親到她耳邊,帶著熱氣的話就鑽了進去。
“你肺活量變差了啊。”
聽到蔣易的調笑,梁以慕扭過頭一口咬在他脖子上,憤憤道,“那是!你天天兒的和關琪練習接吻吧,我卻還得給你守身如玉。”
似乎“守身如玉”四個字兒讓蔣易覺得挺有趣兒的,當下本是虛攬著她的手就順著她的脊背一點兒一點兒地挪了上來,嘴裡邊兒跟著說,“是麼?那不然我檢查一下你有沒有說謊?”
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