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門把的手因為太用力而微微泛白,指甲嵌進肉裡都渾然不覺。她該怎麼辦?
彎彎買飯回來,看見媽媽奇怪的站在門口不進去,上前拍拍媽媽的胳膊,“媽媽,幹嘛站在門口,有什麼事嗎?”林母看著就在面前的女兒,木木的盯著,彎彎伸手在媽媽眼前晃一晃,“媽媽,你到底怎麼了?”彎彎覺得媽媽看自己的眼神好奇怪,推門拉媽媽進門,席仲平聽到兩人的對話,訝異於林母就在門外,兩人四目相交,默默無語。“席叔叔,我剛剛到外面買了飯,有雞湯,你喝點補一補身體。”說著將保溫瓶裡的雞湯倒出來,“媽媽”彎彎端著一碗雞湯給媽媽,可林母仍是呆呆的,也不接過。“媽!”彎彎提高音量喊了聲,林母才回過神來
是夜,彎彎和輕舞已經回家,林母留下來守夜。幫席仲平擦好身子,搖低床鋪,關掉大燈,留下弱弱的一站床頭燈,就要收拾收拾拉開陪夜睡的長椅睡下。席父拉住林母的手,讓她停下手坐下來,她肯定是聽到了自己和輕舞的話,哎
“心梅,你沒必要要為難,公司不行了是我沒有能力,我認了!你放心,彎彎是你的女兒,也就是我的女兒,我不會以她做交換的,讓她落到劉世昌那個畜生手裡的。這件事你不要操心了,到現在這般田地也算是結束了,我唯一傷心的是沒能好好照顧你,讓你既要操心家裡裡裡外外繁瑣的事,現在還要為我工作上的事情擔心,真是對不起你。”席仲平握著林母的手,真誠地說道。林母心底五味雜陳,這就是在自己傷心失意的時候給自己一個溫暖的胸膛為她遮風擋雨的男人,多年前的他仍意氣風發,而自己早就美貌消逝,不過是朵隔日黃花。但他卻極念舊情,為自己撐起一個家,要說愛,嫁他之時,只不過是想要個依靠,更多的是感激。但相處那麼多年了,沒有感情,那是太假,感激仍在,但卻是家人之間的深愛。看著此時憔悴消瘦下來的他,讓她怎能不心痛!知道有方法可以幫他,自己又怎麼可以不去做?有念頭總是在她腦海裡潛滋蔓長,但是,心裡疼著,知道那是怎麼樣一個心痛的決定。一旦鑄成,自己將是萬劫不復
後半夜,林母被動靜吵醒。開啟燈一看,只見席父躺在廁所門口昏死過去,林母驚的手足無措,大聲喊醫生救命。
再一次等在急救室門口,大家都感到了致命的窒息感。比之上一次更加長時間的等待,席父終於被推出來了,大概是晚上席父想要上廁所,又不願意吵醒睡熟的林母,便自己一個人摸索著去上廁所,只是一起一落,腦血管再次爆裂,悲劇就此發生。因為是再發,並且距離前一次腦出血又不過一天之隔,這次的病變無疑是雪上加霜。醫生說血液滲出廣泛,在腦部某些複雜的構造裡凝結成血塊的話很難治療,現在這個情況並不能確定會有什麼後遺症,讓他們要做好準備。這一席話無疑給一家人沉沉一擊,剛剛還推心置腹地跟你說話人此刻卻躺在那裡生死未卜,讓林母如何受得了這個打擊,腿一軟就倒了下去。
剩下的兩個小的兩邊都要照顧,彎彎看著憔悴的席輕舞,到外面打了電話給趙未然,本以為是再也不會與他有瓜葛了未然接到電話趕到醫院,還是家裡隨意的打扮,連鞋都沒有換,可以看出他趕得是多麼的急。“彎彎——”席輕舞聽到未然的聲音,渾身一凜。彎彎看向正要走向自己的人,努努嘴示意他去安慰席輕舞。未然走到一半,抬起的腳步硬生生地收回,眼底滿是受傷,只是,看著一旁安靜坐著一動不動的輕舞,自己連受傷的資格都沒有不是嗎?彎彎關上病房門,心裡默默安慰自己,林彎彎,你做的很好!
陽光照進窗臺,林母慢慢轉醒,抬抬手卻動不了,原來手被彎彎握在,彎彎趴著,此時還在夢鄉里,白皙的臉上眼底是深深地黑眼圈,這幾天累壞她了。抬手要摸摸她的頭,卻在將要碰到的時候停住,收起愧疚,眼底閃現一抹決然。而此時,彎彎似是有所感應,揉揉眼睛看到媽媽就在眼前,心底的擔憂一掃而空,衝媽媽甜美的笑笑,卻不知這抹笑容看在林母眼中,心底是多麼狠辣辣的一刺!
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林母要下床。彎彎扶住媽媽“媽媽,你要幹什麼,這是要去哪裡?”林母掰掉彎彎扶住自己的手,看著彎彎,推開些距離,撲通一聲跪在了彎彎面前。“媽媽!你這是幹什麼?”彎彎嚇壞了,趕忙也跪下來要扶媽媽起來。林母使力不起來,彎彎急得快哭了。“彎彎,媽媽知道對不起你,可是,媽媽求求你,救救你席叔叔吧!只有你能救他了。”
“媽媽你在說什麼呀?我又不是醫生怎麼可以救席叔叔呢?”
“不!你能救他,能救公司就能救救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