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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綺夢微醉而醉人的星眸,仿在眼前,豪興頓發,色心大起,拍拍胸膛說:
“我這就上去,你們等著我查出真相回來!”
何梵汕訕然一笑,過去看顧小余。
葉告只拋下一句:“你遇上不測就大叫救命好了,那我們可就能名正言順的撲上來救你了!”
羅白乃冷哼一聲,拾級而上,沒走幾步,忽聽上頭有人沉聲喝道:
“你到哪兒去?要幹什麼!?”
原來是張切切剛好下來,碩大的身軀順著斜陽,罩得羅白乃臉上黯了大半截。
羅白乃本來心中也犯嘀咕,奇怪怎麼張切切去找何文田弄個洗澡水也老半天沒回來,但他此時正要踏上樓去探究竟,倒祈望千萬勿遇上這個瘟神,沒想到這大舌頭的張大媽卻正好在這時候“現身”,羅白乃不禁大呼倒黴!
人生總是這樣:
要遇的遇不上!
——不該碰面的卻全砸在一起了!
5.餘魚不同
羅白乃只好道:“我要上樓去。”
張切切肥蟲般的大鼻頭兒翁了一下:“上樓去幹啥!?”
羅白乃道:“我上去小解。”
張切切道:“要小解,到樓下去,廚房後有便所,你留廠幾天,還不知哪兒解嫂麼!”
羅白乃道:“我撒尿之後,還想歇一歇。”
張切切盯了羅白乃一眼,回頭問:“樓上有些什麼人?”
言寧寧道:“綺夢姊還在上邊。”
李青青說:“萍姊回來了。”
張切切動容道:“什麼!?她,她回來了?”
李青青正要說後果前因,張切切猛叱一聲:“站住!”
羅白乃只好陡然站住。
——他本來上待張切切聽劍萍出沒始未之際,溜上摟去,卻又給張切切發覺,喝停下來。
言寧寧卻問:“你怎麼上去那麼久?劍萍也回來一陣了。阿田呢?她還在上面打洗澡水洗浴盆抓活魚不成?”
張切切一向粗擴豪邁,此時忽然出現了一種少有的苦惱,一籌莫展的神情:“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上面,開水是燒好了,浴盆已盛好了水,還冒著煙,浴中,皂英部備好了,就不見阿田。”
李青青變色道:“你找過沒有?”
“找過了,”張切切切齒急煞的說,“我哪搭兒都找遍了,要不然,哪用得著耗到現在才下來。”
“找不著?”
“找不著。”
好生生的一個人,卻又無端端的失了蹤,大家不禁都覺得心頭髮寒。
言寧寧腮頰兒變青:“莫不是胡嬌的事又重來了張切切點點頭,沉重地道:“眼下阿田是失蹤了只望她三星五命,完好渡劫。綺夢姊下來,再向她稟告定奪。”
杜小月跟何文田一向交好,忍不住了抽泣起來,張切切說:“水是弄好了,隨時可以沐洗可是,我看,這當下還是不要離開大隊的好。”
杜小月只識點頭,秀肩一抽一搐的。羅白乃涎著笑臉道:“既然如此,何必浪費,那盆水我就捱義氣先用了,謝啦。”
說著,又要往上竄。
忽地,張切切捺衣舉步,一步便走了下來,跟羅白乃貼胸而立,一上一下,張切切高羅白乃一個頭,又胖他一個倍數,羅白乃登時短了半截銳氣,滅了九成志氣,只聽張切切說:
“叵奈小子,莫要真討我打你!”
張切切本來一向對羅白乃甚為和善,但現在變故頻生,羅白乃又擺明對她不甚尊重,她便對羅白乃沒好臉色。
這下張切切回頭細間劍萍出現的情形,羅白乃平自沒趣,便又過去哄著何梵、葉告,找下臺階。
忽覺葉告扯了扯他下襟,悄聲道:“怎麼,還上去不?”
羅白乃剛給張切切折辱過,以為葉告是諷嘲他,賭氣道:“你敢上去,我有不敢的麼!”
葉告道:“好,我去。”
羅白乃大感意外。
——這大嘴巴一向對上樓竊聽的行為沒啥興趣,今回恁地熱心,莫不是潑心兒要來砸我的好事,讓我落得給那張大奶子整治!
於是大為不解,只有了提防,說:“現在沒意思了,要上,也上不去了。”
葉告仍不死心:“你怕她塊頭兒大?”
羅白乃道:“我只怕她血盆大口,一不小心吞了你的頭。”
何梵在旁也悄聲道:“咱們硬闖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