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一清二楚,不如白天上山更加利索。”
“月光畢竟不是陽光。”習玫紅道:“我們穿銀色的服飾,施展輕功,小心前行,簧夜登山,總比白天上山居高臨下一覽無遺安全得多了。”
她又補了一句:“別忘了,如果山上鬧鬼是人為的,人,可是要睡覺的。”
白可兒仍不服氣:“可是,你們一旦進入廟內,還是得點火捻子,火光一洩,不管人鬼,還是一定知道你們所在。”
他說得對。
這是漏洞。
廟內那麼黑,白天尚且伸手不見兵器,何況晚上,光憑月色,又如何照明?一亮火捻,就無所遁形了。
沒料習玫紅卻靜靜地反問了一句:“誰說我們要入廟的?”
一刀三劍憧一時呆了一呆。
“什麼?”
“不入廟?”
“那上山幹啥?”
“你剛才不是說入廟嗎?”
“不。”習玫紅道:“人廟做什麼?那廟只是拜祭亡魂,鎮壓妖靈的。出事的地方,是在廟下的洞裡;藏有寶物的所在,也是廟後的坑內。那麼,我們闖進廟內幹什麼?何不直接進入礦穴裡探個究竟?”
大家想了一陣,想反駁,都駁不出來。
“其實,那時候,我也有這種想法。”綺夢看四憧駁不倒習玫紅,便把話接了過來,“我們第一遭上疑神峰失敗,我就檢討過:為何偏要惹猛鬼廟?何不繞過那廟,直搗礦洞?
我本想跟小紅先討論這想法,但她已先一步跟我建議。”
她望向習玫紅,似笑非笑,欲笑未笑,略帶含情:“那一回,就算她不主動向我提議要上疑神峰,我也已招兵買馬、呼朋喚友地準備再上去探一次險。”
習玫紅白了綺夢一眼:“你要上去冒險,卻不喚我一聲,還當我是妹妹麼!”
“到底,”綺夢溫婉地笑了,笑得風情千萬種,“你還是與我一道上去了。”
“上去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葉告等不耐煩了,沒好氣的催促道:“說了老半天,還在鬼門關口奈何橋上盡搖晃!”
“你說對了。”習玫紅道:“我們的確幾乎過得橋也過不了關。”
“什麼!?”
大家都聽不明白。
以下就是綺夢和習玫燈對第二次夜上疑神峰的夾議夾敘的轉述:
“我們在午夜出發。”
“我們選在半夜,是因為月最明,而且人最累。”
月明,方便行動。
人累,便會休息。
這時最便於夜襲。
“到了鬼門關,那兒罩著冷霧,我們行個潔橋那一段是什麼”
“我們曾在那兒析損過人下,所以分外小心,於是我們分成兩隊,一隊先過,直撲疑神峰,繞過猛鬼廟,潛探藍鐵花;另一隊後渡,首呼尾應,佯取猛鬼廟,實援猛鬼洞,死守鬼門關,不讓人截了退路。”
他們分成兩隊。
一隊是孫綺夢和飛天老鼠。
另一隊由習玫紅和獨孤怕夜作組合。
兩隊都有男有女。
一隊是“先鋒”。
一隊為“後衛”。
習玫紅和獨孤怕夜是前鋒部隊。
綺夢和梁雙祿是後援。
前鋒負責探路冒險。
後衛負責退路支援。
前鋒先行一步,開啟局面。
後衛稍緩片刻,斷後跟進。
分派停妥。
出動。
月下,他們互相期許:
“不見不散。”
“我們入洞抓鬼去,下山後,且將疑神峰易名為綺夢山。”
他們也相互祝勵。
卻沒有說話。
獨孤怕夜拍了梁雙祿肩膀一下,重重的。
飛天老鼠向白編幅一拱手。
習玫紅與獨孤怕夜先行。
他們要佯取猛鬼廟,實是要繞道廟後,進入猛鬼洞。
猛鬼洞就是那荒廢的礦洞。
由於是習玫紅跟“一味霸悍白蝙蝠”獨孤怕夜上山人洞,所以這兒由習玫紅獨自轉敘:
“月華如練,山上映成白晝。獨木橋氖氯著霧,我和獨孤管不了那麼多,小心翼翼地提氣掠了過去。”
何梵忽然叫,一聲。
習玫紅停了轉述,問:“怎麼了?”
大家部望向何梵,以為他白晝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