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常震動。
——假如他現在能自由動作,搶先出手,勝數依然非常之大。
因為對方實在太驚震了,以致一時未能恢復過來。
不過,那人也很快發現:
無情依然不能動。
他開始還錯估是:林傲一因防範他們,故沒真的下重手封閉無情身上的要穴,所以金鐘罩才會失手死在無情的背彎下。
但現在的情形顯然不然。
無情的看家法寶已用盡。
林傲一已中了他的“白骨陰功爪”,金鐘罩雖大意身死,但無情依然無招架之力,他還是這兒惟一的贏家,只要:
他先殺了無情。
——殺無情,何其輕易!
只要他不能動,就不能放暗器;只要無情不能施放暗器,殺他輕而易舉。
“他”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不,是“逼”了過去。
他一面前行,一面全神戒備,全力防範。
——無情,確不可小覷。
稍為大意閃神,下場就跟金鐘罩一樣。
一“金鐘罩”就是那“殭屍”,他真的姓“金”原名忠照,也真的練就了刀槍不入的“金鐘罩”硬門內功,而且也真的就是“綺夢客棧”常年跟在孫綺夢身邊那位“鐵布衫”的師兄。
“鐵布衫”曾跟羅白乃提過“金鐘罩”這個人,還著實嚇唬了羅白乃一下。
這個穿裙子的人,可不想像“金鐘罩”的下場一樣,但他又得非殺無情不可,所以他步步為營,小心翼翼的向無情“迫”了過去。
他決不讓無情有翻身的機會。
——也不讓他有活命的可能。
他盯住無情。
無情不能動。
只能等。
——他在等什麼?
——他能等什麼?
等死不成?
迫近了。
站定了。
“你怎麼知道他就是金鐘罩?”
“我還知道你就是‘四分半壇’的‘花裙神君’韋高青。”
那人的震動,在裙據的顫動就可以看出來。
然後是呼吸聲。
長長。深深、久久,厚厚,重重的呼吸聲,隔了一會,再好半晌,”又過頃刻,才徐徐的吐了出來。
直至吐完了最後一點餘氣剩息,那人才一字一字自牙縫裡迸出來的語音說:
“你休想引我詢向下去:我可不是林傲一,也不是金鐘罩,我要殺你,決不延遲!”
話一說完,他就動手!
一動就是殺手!
他的“白骨陰功爪”,直向無情頭頂的“百會穴”拍打下去!
這一招,可見他已恨極了無情,對他的防範,也小心到了極點,這一記,是一擊必殺,不殺不擊!
他防患的是無情。
他沒有防別的。
因為在這狹厭的泥洞裡,已沒有別的活人。
至少,他是這樣以為。
這顯然是個錯誤的判斷。
而且還錯得要命。
——要他自己的命!
他的白骨爪才舉起。拍落,他身後己徐徐站起了一個人,緩緩的舉起了刀,悄沒聲息的伸前的刀尖,無聲無息的滑步到了他的身後,然後
一刀插了進去——
11、一點紅
插入了他的背脊裡,“噗”的一聲,再自胸前露出一截刀來。
刀尖上,有一點紅。
殷紅。
居然,沒有很多的血。
可見,刀舉得慢,但出刀時,卻極快。
所以雖見血,只一點紅。
直至她把刀陡然抽出來,大量的血水才疾噴迸濺出來。
她一腳把“花裙神君”踢出去。
她決不讓血水沾到她的身上。
她一向愛乾淨。
她有潔痺。
她剛才扒在地上那麼久,已覺得很髒、很髒很髒了。
若不是為了取得全盤的勝利,成為惟一的勝利者,她才不願意那麼委屈。
——但為了要成為贏家,受點委屈又算什麼?
無情不驚訝。
他好像早已知道。
他沒有抬頭。
——他的確是抬不起頭來。
雖然,他己脫離險境,並取得勝利。
“好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