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神情平靜到了極點,無絲毫恐懼,淡定而沉靜,從頭到尾都順著這刺客來,唯獨此刻那血腥味越發地濃烈了,孟青夏的脖子甚至還抵著那鋒利的匕首,她卻能若無其事地建議道:“你的傷很嚴重,再動武,可能會比我先死在這。”
話落,飄在這空蕩蕩的唯有水流嘩啦嘩啦的浴殿裡,蕩來了迴音。
那刺客分明是一愣,抵在孟青夏脖子上的手也略微一僵,孟青夏竟也不急不慢,就那麼站在那,沉默了許久,身後那緊繃著的身子才略一踉蹌,威脅著她脖子的手也漸漸地放鬆了力氣,那匕首被挪開了,禁錮孟青夏的所有力道也通通地撤離。
“他們說,讓強大的九夷聯盟一夜崩潰的人不是手段強硬的惡魔白起,而是一個嬌弱得連把刀都拿不動的女人。”生硬的中原官話說得有些吃力,負傷的西域女人在鬆開了孟青夏之後,當即脫力,捂著自己的傷口跌坐在了地上,低喘著息,臉上卻帶著些驚喜與暢快的笑:“起先我不信,現在我信了。”
孟青夏也不知這是在誇她還是在貶她,但比起她這個被挾持的人,那個挾持她的人的狀況看起來明顯要糟糕得多了,這名西域女人身著深色的勁裝,但多處布料都已經破損了,每一處破損的地方,無不是血肉翻飛,粘著布料,有的還流著血,是新傷,有的甚至已經是舊傷口了,未曾癒合,傷口翻出肉的地方都是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