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那輕蔑態度,孟青夏沒來由地窩起了一團火,漲紅了臉,卻很沒底氣地反駁了一句:“昆白和別女奴不一樣,她還小”
那個叫昆白女孩,膽小,怯懦,卻那樣環境下,勇敢地替一個來奴隸說話
這彆扭態度她並非真贊同了白起話,只是以她性格,應當是不會做出反駁別人如此幼稚舉止,她向來冷靜,堅持,但並不善於與人鬥嘴皮子,也不知是不是受了這幅軀體影響,她竟輕易為了一個無關緊要人,被白起激怒了
還小?
天知道一個八歲大孩子這樣老氣橫秋地形容另一個人,該是一副怎樣滑稽畫面,對於孟青夏這無禮態度,白起雙眸微凝,聚斂起一抹不濃不淡危險流光,他神情淡薄又冷冽,已然披上了乾淨衣袍他,赫然又是那一位隻身犯險,面對野心勃勃三位一方霸主,不緊不慢、從容又莫測王者,就連先前剛從浴殿中走來時,那難得慵懶和溫和,也都蕩然無存。
這是一隻優雅雄獅,可他再優雅,也別忘了,到底還是隻獅子,高高上,容不得人冒犯。
孟青夏一怔,咬了咬牙,低下了頭,她真是犯了傻,她犯不著和這個統治著殺戮和殘暴野蠻人較勁,那也許會給她帶來災難,她現可不是什麼了不起人,奴隸,依附著主人而生,只有有勇氣低下頭顱人,才有資格伺機獲得自己想要東西。
出人意料,白起並沒有懲罰她,只是威嚴又清冷地開口,丟下了一句“將她洗乾淨”,他目光淡淡地自她頭頂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