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叱:
“一年多以來,為了找那個逃掉的娃兒,羅彪一直在外沒訊息,他卻死了,這是誰殺的?”
紅髯怒漢一聲吼:
“別哭了,大人在問你話了。”
丁婆子忙拭去淚水,道:
“死得好慘吶。”
“知道很慘,大人在問你是何人下的毒手。”
丁婆子自袋中摸出一根毒芒針舉向紅髯怒漢,道:
“我丈夫羅爺先中了這根毒芒針,然後被殺!你們看這毒芒針。”
紅髯怒漢接過毒芒針,迎著陽光看了又看,他轉而對那半百的大人,道:
“大人,如果屬下猜得不錯,這毒芒針必是那神出鬼沒此地的六省一雙賊夫?”
“這二人的偷功高明,武功也高,尤其是那女的有一把七絃琴,看是樂器,實是武器,琴內藏有毒針,能射出無數毒針傷人。”
“他們在什麼地方。”
丁婆子手指南方,道:
“就在青龍河附近的荒山中。”
那位大人冷哼,道:
“又是青龍河,那小子就是落入河中失蹤的。”
紅髯怒漢施了一禮:
“大人,屬下與羅兄是大人帳下的兩員虎將,不能就此算了,屬下向大人請命,活捉那一對老賊。”
那位大人不是別人,明末大將軍駐守長城外的太守范文程就是他。
聽了紅髯怒漢的請命,範大人點著頭,道:
“多帶人馬,最好捉活的回來,本官以為這兩個老賊必也偷了不少寶物,你去一併弄回來。”
“由你帶路,為你丈夫報仇去吧。”
丁婆子忙應了一聲:
“是,大人。”
一邊的丁玲咚呆了,不知如何是好。
附近的屋角處站的是楊香武。
楊香武聽了心中立刻緊張起來。
他的心中在呼吼:
“不好了,丁婆子要害死乾爹乾孃了。”
楊香武在發急中忽見有二十四個武士快馬走過來,除了馬之外,還有一頭碩大的東洋狗。
東洋狗也就是東洋狼狗,長得好凶悍威猛,野性比狼還兇幾倍,怪的是東洋鬼子個頭矮,他們養的狗卻嚇人。
忽聽範大人一聲令:
“張放。”
紅髯大漢立刻走過去。
範大人忽然把聲音放低,道:
“那個娃兒的事要辦,設法把兩個賊的寶物也弄回來,尤其是那把七絃琴,你可休叫本官失望唷。”
原來這紅髯怒漢正是范文程手下的兩員猛將之一的張放,聽了大人的吩咐,忙點頭,道:
“屬下必完成大人心願。”
“去吧。”
“唬”地跳上馬背,那狼狗也跟上去。
張放率著二十四名軍中武士,一路拍馬出了丁家屯。丁婆子也改騎快馬飛馳在最前面。
這批殺手很快地走遠了。
就在這時候有個女人迎上丁玲咚:
“玲咚呀,你娘走了,你來我家住吧。”
丁玲咚木然地剛點頭,忽見楊香武對她招手,便對那女人,道:
“二嬸,我拉了駱駝,等一會兒就去你家。”
“快來呀,怪可憐的。”
那女人也以為丁玲咚失去了爹,當然可憐。
丁玲咚拉著駱駝走到屋角,楊香武正在發急,見了丁玲咚,便低聲,道:
“你娘又帶人去找我乾爹乾孃麻煩去了。”
丁玲咚左右看看,低聲道:
“不是呀,你不會知道的。”
“你又知道什麼?”
“楊香武,你溜進咱們丁家屯,打算”
“我想立刻回去,丁妹妹你”
“你叫我妹妹?”
“你本來沒我大呀。”
“你想回去?”
“我得提前告訴我乾爹呀。”
丁玲咚再看看丁家屯,立刻下了決心,道:
“走,我同你一起再回去。”
楊香武聽了大喜,幫著丁玲咚拉駱駝,拉到了丁家屯出口,十幾個守衛指著楊香武,道:
“噫,這小子咱們沒見過。”
楊香武的心一驚。
丁玲咚忙笑笑,道:
“他是我關內小表哥,他叫楊香武。”
“你們去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