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嘴咬出了血絲,看到外面射進的光芒,眼睛微睜微閉,依舊在抽泣。
林豎賢嚇一跳,緊忙退後兩步,未等開口,就見到林夕落懷中摟著的壽字雕木這物件他雖未見過,但這字,他再熟悉不過。林豎賢的臉緩動幾分,尋一地方坐下,口氣緩和些道:
“吃幾分苦頭,增幾分見識,根深不怕風搖動,樹正何愁月影斜?”
林夕落抹了臉,也不顧這副糟粕模樣,回言道:“您此時還要贈學生一‘忍’字?”
“不忍你又有何所得?善人行善,從樂入樂,從明入明;惡人行惡,從苦入苦,從冥入冥,這個道理你始終不肯入心。”林豎賢苦口婆心,林夕落卻搖頭,“我非君子。”
“可你並非孤身一人。”林豎賢即刻接道:“如今七老爺不知身在何處,七夫人已被大夫人叫去訓斥,十三爺在院中替你審度探問,如此多人捧著你、照顧你,可無人為你做主,為何?”
林夕落抬頭看他,林豎賢道:“因你慣於一意孤行,以己之見做他人之事,一次雙次可依,三四五難行,總不可時以年少掩蓋。”
說到此,林豎賢嘆口氣,“你又不服,那我問你,你覺得此事應該如何化解?”
這一問,林夕落沉默了,如何化解?她心中有苦訴不出,但化解二字,她似從未想過,許久才道:“誰縱的火誰死,我惹的禍事,我來擔。”
“荒唐”林豎賢批駁,“你來擔?你乃七叔父、七叔母之女,你乃我林豎賢之徒,你一未及笄女子,你無承擔的資格”
“那又能如何?”林夕落只覺頭痛不已,她的腦袋混沌僵硬,一絲念頭都未有,“先生有以教我?”
林豎賢問:“你肯聽?”
林夕落答:“聽。”
“翻新來過。”林豎賢道:“我可出一臂之力。”
林夕落訝異的看著他,林豎賢目光清明,心誠志堅,絕非哄逗之言
“我應”
話至此,也無需多言,林豎賢起身行出門外,林夕落跟隨而出,看著懷中的壽字木雕,她依舊抱其出門,林政辛瞧見他們二人出來,驚訝的險些咬了舌頭,未等開口相問,就見林夕落道:“昨兒是誰拉著杏兒用菜飯談天的?”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驚了,怎麼?十三爺只不過欲罰一個杏兒,這九姑娘一出來便鋪開了找錯兒,可是了得?
林豎賢未想到她出門便如此,眉蹙回頭,“夕落。”
林夕落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