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侍衛陪同我等回都城,這個人情可實在大了。”林政孝邊說邊皺眉不安,胡氏怔住不知該說什麼話,片刻道:“老太爺與宣陽侯關係沒這麼緊密吧?”
“此事不關老太爺的面子,都是泊言那孩子。”林政孝無意間已將李泊言劃入自家晚輩之列,雖憂慮這人情還不上,可提起李泊言,他臉上帶著股子驕傲自豪:“有他這一學生,此輩足矣”
說罷,林政孝便欲吩咐人啟程,林夕落在旁聽了這話,倒是又皺了眉,還是那李泊言
“爹,娘,既是魏大人留了車駕,不妨您二老去乘,女兒帶著天詡另乘一馬車甚好。”林夕落這番提議,讓胡氏有些動心,“侯爺府的車駕,還從來都沒見過。”
“不可,不合規制,有違禮道如今有侯府侍衛陪同都已逾越了,怎可再乘魏大人車輦?這絕對不可。”林政孝即刻拒絕,胡氏是守禮之人,並未堅持,林政孝徑自前行乘他的小車駕,胡氏、林夕落、林天詡則乘侯府的客駕。
這一路鮮少再停,而是疾速前往都城
雖是侯府客駕馬車,但也比他們之前的馬車好上太多,皮毛鋪地、玉枕軟席,茶酒點心、水果佳蜜半點兒不缺,縱使一路不在驛站停歇都絕無問題。
胡氏這幾日也勞累的很,躺在席上便睡了過去,林天詡與林夕落二人怕吵醒胡氏,便都不再開口敘話。
林夕落看著車簾外簇簇而過的景色,看著一眼望不到勁頭的田野鄉土,她來此始終壓抑心頭的緊張沉重逐漸的消逝下去。
只要活著,比什麼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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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晾
第五章晾
車行兩日,第三日太陽初升之時,這一行車駕到了大周國都城——幽州城。
時值四月,春草芳碧,花香鳥語,太陽初升散發的澄光籠罩,讓這一切看起來如詩畫般的享受。
車駕停下,侯府侍衛首領魏海與林政孝拿了通牒文書到城門處登記,林夕落悄悄撩起轎簾,那高聳青牆城門映入眼中,即使高高仰頭也不能見其全貌,著實讓林夕落有驚歎之感。
心中只有唐宋元明的歷史印跡,路途的鄉野小徑恬靜和美,林夕落雖願眺望但未對這大周國有探奇之心,可目見這幽州城門處的威嚴、雄偉、恢弘,她的心逐為正視起來。
不讓噩夢成真是目的,但這連續多日的生活,讓林夕落斷定她要活在這裡,目光不應淺薄,所有的一切,她要銘記於心。
林天詡也揣著好奇,跟著林夕落一起往外看,圓瞪著眼,長大著嘴,直至口水滴答下來,才連忙閉上,“大姐,這城門好高。”
“快撂下簾子,小心被你爹罵。”胡氏看到二人的動作,急忙阻攔,行進路上端看外面景色便罷,如今進了幽州城,該守的規矩不能丟下。
興趣被阻,林天詡嘟著嘴,林夕落倒不覺失望,心底忽然想:林府會是什麼模樣?
林政孝從城門處歸來,胡氏下車悄悄的問:“泊言可是來了?”
“他本一直等候在此,但忽然接了緊急事務”林政孝說到此,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林夕落,待見她無半點兒反應,才催促胡氏上車,“我們先回林府,已經派人去通知了,別讓大家久等。”
胡氏點了頭,上車後則開始再次檢查自己與林夕落、林天詡的著裝,又拿了事先準備好的禮冊,挑選著檢視是否有差漏
林夕落心裡對李泊言未出現並無反應,見不著此人她更高興,一則才十四不足十五歲,本就不會去想婚事,再則那噩夢中的情景如若夢中所嫁之人就是這李泊言,她毀了這份婚約,是不是就不會再有嫁衣遇刺的事發生?
思緒紛飛,耳邊聽著胡氏喋喋不休的囑咐,聽著幽州城內熱鬧的喧囂聲響,這一路又行了大半個時辰,才到了林家府邸。
林家府邸大門緊閉,連一個迎門小廝都瞧不見,林政孝臉上的喜色蕩然無存。
胡氏坐在馬車上,驚愕過後便是氣憤罵道:“定是那老婆子又出什麼花招。”
林夕落不明其中的彎彎繞繞,但之前則知林政孝派人前來通稟,如今別說迎接的下人,連個耗子都沒見著影,這顯然不那麼順當,不多插言,只是靜靜的等候,林政孝此時心急火燎,對此等狀況面紅耳赤,看了一眼隨同護送的侯府侍衛,他不免硬著頭皮上前敲門。
如若尋常他走個側門便罷,可今日有侯府侍衛相送,更有侯府侍衛首領陪同,讓他們跟隨至側門實在不合規矩。
“硜、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