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門逼著林忠德上摺子,可孰料林老頭子還真硬氣,居然在這時候將摺子摁下,根本沒有上奏至太子爺那裡,也沒有通稟給皇上,他能沉至何時?
而這一方,宣陽侯與太子相見一次,卻分毫結果沒有,太子對宣陽侯安撫相待,可對待他卻格外冰冷,好似刀割一般
他本是尋思以梁琳霜攀上宣陽侯便罷了,即便她去給那魏仲良當個妾也成啊?可誰知道太子忽然傳他,話裡話外一番指點,而且讓他考量清楚,好歹是通政司通政使,莫玷汙了官名。
這不就是讓他與宣陽侯對著幹麼?
梁長林這般理解之後,這才登林家門,與林忠德撂下那等話來。
可如今宣陽侯依舊沒有動靜兒,他只得來找太子再問一問往後該怎麼辦,可遞官牌子進宮許久,太子還沒有傳他進去,可怎麼辦?
梁長林依舊在焦急的等,豁然看到一個小太監匆匆趕來,他也顧不得什麼身份,迎上前道:
“公公?太子殿下何時能見微臣?”
小太監拱手道:“太子殿下正在玉清池,梁大人請。”
梁長林好似心裡有了底,長長的喘了一口氣,連忙跟隨著小太監往玉清池而去。
此地宮女眾多,都在池邊伺候著。
端茶的、端水的、端蜂蜜的、端水果的、端點心的站了好長一排,而右邊則是端著書本的、端著筆墨紙硯的
梁長林這是初次在宮內之地與太子相見,如今再看這銀磚地、玉穹頂,碧波水池和眾女陪伴,可比神仙還要快活多少倍
一雙眼睛不敢四處亂看,梁長林站在此地便停了步,當即給太子行禮,“太子殿下安。”
“你來了。”周青揚披了一件袍子,從水池中出來,梁長林不敢抬頭,直至周青揚將髮髻上的水擦乾坐下,他才看著周青揚的腳道:
“太子殿下,如今林忠德收了微臣的狀貼,卻依舊毫無反應,微臣卻不知如何是好了,只得前來求太子殿下指點。”
“指點什麼?”周青揚看著他冷笑,“你不是說要去告御狀麼?那為何不去?”
告御狀?梁長林心裡一涼,那不過是隨意出口,他怎能真去?
“太子殿下,這事兒微臣都聽您的啊”梁長林有些急,“微臣如今實在不知該怎麼辦才好,還請太子殿下示下。”
“此事與太子殿下有何關係,梁大人,您可是一位高官,別失了這身份,瞧著還不如個七個小官有骨氣,人不可有傲氣,但不能無傲骨,太子殿下,您覺得奴婢說的可對?”
一旁一個女子嬌嗔的話語說出,梁長林卻不敢抬頭看她的容顏,可聽這聲音絕不是個普通的宮女
如若林夕落在此定會大吃一驚,因為此女恰恰就是她的七姐姐林芳懿。
林芳懿一身淡色宮裝,髮髻上比普通的宮女多插了一根寶石簪,而且親身侍奉在周青揚一旁,顯然她不是尋常的宮女。
可梁長林不敢問她是誰,只知此女說完,太子殿下卻無反對之意,倒是笑著應承道:
“你說的對,梁大人,你可聽清楚了?男人要有膽魄,否則你還如何擔任通政司通政使?連本宮身旁的宮人都瞧不起你,你也不思量思量,你這個膽量去威脅宣陽侯,他還不拿你當了笑話?”
周青揚說到此,也不再容梁長林訴苦,擺手道:
“本宮累了,你下去好生想一想,是就這麼服軟了,還是說到做到,別汙了這官名,出口的話再往肚子裡咽,梁大人不覺得噎嗎?”
周青揚話罷,看向一旁的小太監,小太監行至梁長林身後道:“梁大人,請吧。”
梁長林不得不邁步,可每邁一步他都格外沉重,太子這是在逼著他告御狀,更是逼著他的女兒死,他怎能不沉重?
怎麼辦?本想另攀一高枝,卻是攀到了尖刀的頂,他如今是進也不是、退又退不得,老太爺這是要他的命、要他的命啊
而與此同時,林夕落已經將所有欲傳送的字全都雕好,福陵王將最後一隻傳信的鷹隼送出去,臉上燦笑著道:
“五夫人可休歇片刻,等看本王的好戲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戲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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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戲耍
這一個夜晚的天空格外晴朗,蒼穹之上繁星閃耀,那一彎圓月的光芒映照下來,好似比旁日更明亮幾分。
林夕落已經回了宣陽侯府,此時正讓侍衛搬來木梯子,準備往房頂上爬
福陵王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