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好了,反正在哥哥的心裡,我從來都不是好人。”
安洛皺眉看著他。
安澤低聲說:“哥哥是想求救、反抗、逃跑,還是安心待在這裡,面對現實?”
氣氛有些僵硬。
沉默的對視持續了良久,安洛終於移開視線,低聲道:“好吧,我面對現實。”
“”安澤有些驚訝地看著他,原本以為哥哥會大發雷霆痛罵自己一頓,甚至做好了被他痛罵的準備,沒想到他如此冷靜,這麼快就接受了現實,用“好吧”兩個字來結束差點爭執起來的對話。
被弟弟軟禁,還能如此冷靜的他即使失憶了,脾氣倒是一點都沒變,跟以前一樣,就是把刀子橫在脖子上,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看著他面無表情的側臉,安澤忍不住低聲問道:“哥哥不生我的氣了?”
安洛抬頭看他,“我為什麼要生你的氣?”
“我不顧哥哥的意願,偷偷把你帶走,還把你軟禁在這裡。”
“無所謂。”安洛輕輕揚了揚眉,“不過是換了個臥室而已。接下來的日子我還要靠你照顧,跟你鬥氣並沒有任何意義。”
“”安澤對上他平靜的視線,半晌都不知說什麼才好。
“我想去洗手間,來扶我。”安洛伸出手。
安澤趕忙走到床邊扶住他的手,順便把輪椅推過來,小心翼翼地把他抱到了輪椅上。
在別人面前始終冷靜睿智的安澤少校,在哥哥安洛的面前,似乎非常甘心做一個鞠躬盡瘁的僕人,並且非常享受照顧他的過程。
安洛也不介意被他照顧,既然被接到西林軍區已經成了事實,能做的也只有儘快調整心情適應,儘快養好傷,好讓自己的雙腿能夠正常走路。
至於打著石膏期間只能靠他抱來抱去、身體親密接觸之類的問題糾結這種事情簡直是浪費時間,安洛決定徹底忽略。
Chapter19
下午的時候,安洛被安澤帶到了軍區總醫院,不同於之前所住的綜合醫院的熱鬧和喧譁,軍區醫院的病人不多,醫院裡略顯冷清,門診大廳也是秩序井然,一路上看見很多軍人,看得出這家醫院的病人大部分還是來自西林軍區的軍人以及家屬。
穿過門診大廳到達住院部,安洛被安澤直接送到了十一樓的骨科病區。他顯然已經提前約好了骨科醫生,到病區跟護長打過招呼之後,就把安洛帶到了角落裡的病房。
安澤把安洛的輪椅停在床邊,轉身去倒了杯水遞給安洛,低聲說:“哥哥,你先在這裡等一等,我去找醫生過來。”
“嗯。”安洛點了點頭,接過水杯默默地喝著。
安澤走後,安洛的目光迅速掃了一遍周圍的環境,發現這裡的病房整理得非常乾淨,靠牆的位置有一排柔軟的沙發,桌上還插了一束色彩鮮豔的鮮花,角落裡擺放著幾盆綠色植物,空調、電視等裝置也是一應俱全,雖是病房,佈置得卻非常溫馨。
透過佔據了半個牆面的落地窗,可以俯視整個西林軍區的景觀。不遠處一棟造型獨特的大樓如同火炬般直衝雲霄,金屬色的外觀讓整個建築顯得剛毅而冰冷;右邊寬闊的操場上,一支身著軍裝的隊伍正在整齊地跑步,陽光下,揮灑著汗水的年輕軍人,看上去非常的朝氣蓬勃。
安洛收回目光,把手放在自己失去知覺的雙腿上。
雖然從沒流露出過一絲難過的情緒,可原本身手極好的他在重生之後突然變成了一個半殘廢,安洛的心裡自然是不好受的,想要重新站起來走路的想法,在見到那些年輕軍人矯健的身影時,突然變得更加迫切了起來。心中也不由得暗自下了決定:一定要努力站起來,絕不能一輩子依靠著輪椅生活。
就在這時,身後的門突然被推開,安洛回頭,看見安澤和一位年輕醫生一起走了進來。
安澤介紹道:“哥哥,這位是骨科的宋唐醫生,我讓他來看看你。”
安洛的目光看了眼醫生的胸卡,上面寫著“宋唐、骨科醫生”的字樣,安澤之前說他聯絡好了骨科的專家,安洛還以為他所說的“專家”是年過半百的老教授,沒想到是個這麼年輕的醫生,一時有些驚訝。
宋唐伸出手來,微微笑了笑,說:“安洛,你好,我常聽安澤提起你這個大哥,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安洛以為他這話只是客套,也沒多想,伸出手跟他握了握,說:“你好,宋醫生。”
宋唐不再廢話,拿出安洛之前在醫院拍攝的X光片,解釋道:“我剛才仔細看過安澤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