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下驕傲和原則去尋找他的行蹤。
這天早上到公司的時候,安澤在電梯門口遇到了助理餘婷婷,餘婷婷微笑著衝他打招'奇‘書‘網‘整。理'提。供'呼:“安總早。”
“早。”安澤朝她點了點頭,轉身走進電梯裡。
電梯開始快速上行,安澤沉默片刻後,突然低聲道:“對了,我哥哥他離開之前,應該跟你提過我會來接替他的職位。他有交代你注意些什麼吧?”
餘婷婷點點頭說:“嗯,他說,你的想法成熟理智,做事也很果斷乾脆,是個很好的上司,他讓我好好協助你對了,他還說,你一旦忙起來有可能會忘記吃飯,他讓我按時給你叫外賣。”
“”安澤在口袋裡僵硬地攥緊手指,“還有別的嗎?”
“沒有了。”
安澤沒再說話,電梯也正好停在了辦公室所在的樓層,安澤轉身徑直走向辦公室,關上門之後,深深吸了口氣,緊緊地攥住拳頭,用力揮向牆壁!
拳頭砸在結實的牆壁上,一陣鈍痛,可手上的痛卻遠遠比不上心裡的難受。
安洛留給餘婷婷的話,此刻聽在耳中竟格外心酸,也不知他當時留下這些話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仔細想來,是自己親自逼他離開的,“你不可能代替我哥哥”“我會從安家搬走”,這些話跟“請你從我面前消失”其實是一個意思,他一定是聽懂了,聽懂之後也一定很難過,所以他離開時才會這麼的決絕,連一件屬於哥哥的衣服都不肯帶。他收拾好的行李箱,幾乎是空的
安洛對這個世界完全不熟悉,到了國外肯定又要重新適應,安澤很清楚那種感覺,當年他從生活慣了的法國回到國內的時候,氣候不適應,飲食不習慣,吃不下又睡不著,那段時間過得相當辛苦,還好有哥哥一直在身邊照顧。
可是如今,安洛孤身一人前往異國他鄉,且不說吃不慣睡不好,萬一感冒發燒,身邊連個倒水的人都沒有。想到他一個人躺在床上孤孤單單地裹著被子的畫面,安澤就覺得心痛得幾乎要無法呼吸了。
自己當時怎麼能那麼絕情直接放他走的?就算他不是自己的哥哥,可至少,自己應該幫他安排一下以後的生活,一個來自二十七年前的人,獨自在這個世界生存該有多難?!
強烈的懊悔讓安澤皺著眉頭拿出了手機,看見簡訊記錄裡的那三個字“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