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2 / 4)

小說:掌事嫡妻 作者:無組織

近的人都不是他的同路人,他心生戒意。

孟清華佯裝不解,一臉嬌憨地反問:「不能是明澤嗎?三叔有婆婆幫襯,將來定有一番大作為,他哪裡抽得出空幫你的忙,可二叔是庶子,以後分產僅能分到些銀兩,魚幫水,水幫魚,不如你也幫幫他,讓他攢些家底好養家。」

繼母與繼子是天生的死對頭,不論是後孃難為或是繼子頑劣,終歸是走不到一塊,不是血脈相連就是親不了,何況中間還多了個親生嫡子,為人母者總會為親兒子多設想一番。

以前的她只顧著和丈夫的妾室周旋,壓得她們毫無抬頭的機會,既不想著修補夫妻間破裂的感情,也不清楚周府親眾錯縱複雜的關係,一味聽信崔氏的片面之詞,把局面搞得很僵,一發不可收拾,最後夫妻離心,眾叛親離。

如今她會睜大眼睛好好瞧,用心觀察,把擱置不用的腦子重新啟發,她的戰場不只在春鶯院幾個女人身上,還有整個周府,連最不起眼的小家丁都有可能是背後放冷箭的人。

更甚者,她懷疑她的死並不尋常,似乎另有蹊蹺。她只是動了胎氣怎麼會導致難產致死?為何口鼻無故滲血,氣血上湧吐出好幾口血泉?

她絕不能白死一遭,必須從中得到教訓,從此再也不讓任何人從她身上鑽空子。孟清華蔥白纖指鬆了又緊,暗暗一握,隨即舒放,警告自己不能衝動行事,要善用智謀才是長久之道。

一聽她提及庶弟的名諱,周明寰冷硬的神色為之一緩。「你認為他可用,不會不可靠?」

他這句話有試探之意,用意在考驗她是否能與他同心,或是隻能放在後宅鎮壓魑魅魍魎。

「不試一試怎知他不行,終究是兄弟,再壞也壞不到哪去,他還沒本事連骨帶皮的吃了你。」她語帶調侃,有幾分夫妻間的親暱和為夫著想的真心,讓人聽了打骨子裡舒心。

微擰的眉頭一鬆,他主動握住瑩潤小手。「不喊我夫君,不自稱妾身了,才入門一日就養大了膽子?」

她眉目輕揚,絲絲送情。「那是夫君寵我,給我壯膽,身為周府長媳,豈可怯弱裹足不前,定得有足夠膽童方能與你並肩同行。」

聞言,他不發一語地看了她好一會兒,然後牽著她往自個兒院子走。「希望你能謹記今日之言,不要讓我失望,我要的是遇事不慌不驚,懂得審時度勢的妻子。」

動不動落淚,哭啼不休的女人只會拖累他,影響他精心佈置的全域性,他要娶的妻子不能是絆腳石。

「是的,夫君,妾身知曉了。」原來她前世的做法是錯的,一直以來都走偏了,把眼界侷限在小小的後院。

一旦講開了,她才明白今後的走向,丈夫的心不在淺淺的池塘,他的天空是一望無際的遼闊。

曾為兩年的周家媳,孟清華對春鶯院並不陌生,行走間態度自若,不見侷促,新婦的不安和羞怯她全都沒有,從容自在地揚散大家氣度,笑意盈目。

入了月洞門是一整排漆了桐油的影壁,幾株紫藤爬上影壁以壁為架,成串的紫紅色小花垂掛於綠葉繁密處,暖風一吹,花與葉隨之搖晃,託紫嫣紅迎風而展,美不勝收。

影壁旁是含苞待放的紫荊花,花形較大,紫豔偏深,很淡很淡的香氣如煙飄散,無月季的濃郁,不若丹桂的清香,卻有股沁人的甜辛。

日光隱隱透過疏密的枝葉照在地面,其中幾道有別於樹影的影兒微微晃動,探頭探腦的隱於樹後。

孟清華看見了,但她假裝不知,低頭跟著丈夫。

周明寰也瞧見了,他的反應也是視若無睹,拉著妻子走入貼滿囍字的新房,房門一關,不聞窗外事,倒教屋外的人直跳腳,小聲的不滿和怨言脫口而出。

「哎呀!怎麼把門關了,那我們怎麼去通傳姨娘的意思,這還不冤死人,少不得捱罵受氣」

「瞧瞧大少奶奶多不知羞,大白天的還和男人關在屋裡,雖說是新婚也不能夠太放肆呀,巴著大少爺不放。」

「就是說嘛!大少爺又不是她一個人的,總要雨露均霑,咱們後院還有兩個姨娘,哪一個不是早她進門,就算名分上差了些,上不了族譜,好歹也要見上一面吧。」

「善妒,肯定是醋罈子,咱們日後得小心點,別讓她捉到把柄,不然準吃不完兜著走。」

「怕什麼,還有大少爺在,她能吃了我們不成,我們盾姨娘可是為大少爺擋過刀,這份天大的恩情誰也比不上」

孟清華進門一事,眉姨娘、珍姨娘表面上不動聲色,私底下卻遣了身邊的丫頭、婆子前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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