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山見自己在此,這麻子還如此囂張,罵道:“你再多說一句話,老夫打斷你的狗腿!”麻子正欲分辯,看到張一山一臉怒色,頓時不敢再言。
“請恕老夫老眼昏花,未請教閣下尊姓大名?”張一山見姜小幽雖然年幼,談吐之間卻是不卑不亢,當下也不敢怠慢。
“老爺子真是貴人多忘事,不才姜小幽,五年前曾與您老在姜家村一會,今日見老爺子清健如昔,真是可喜可賀啊!”姜小幽淡淡說道。
“姜小幽?啊!想起來了,是姜大人啊!哎呀,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這幾年,小侯爺對你可是朝思暮想啊!您稍待片刻,老夫這就去稟告侯爺!”張一山這才想起來此人是誰,急忙去通報方尚彬,臨進門前囑咐麻子道:“這位大人乃世子的結拜兄弟,四品大員,切莫怠慢”
麻子呆立半響,忽然衝到姜小幽面前,跪在地上,一勁抽自己大嘴巴子,邊抽邊叫道:“小人該死,小人該死,還望大人莫要見怪啊!”他叫喊的聲音甚大,打嘴巴子的勁道卻極小,一邊打,一邊還偷眼看著姜小幽的反應。
姜小幽見他為人如此市儈,料想平日裡沒少欺辱別人,見他自打耳光,也不說話,只是冷冷望著他,便如在看戲一般。
那麻子本來以為自己象徵性地抽了幾下,姜小幽念在他是伯府如意夫人二管家的份上,定然能給幾分薄面,此事就此作罷,卻不想此人竟不買如意夫人的面子,只是煞有興趣地看著他自己一個人在那抽大嘴巴子。這麻子有苦難言,見他不說作罷,只好跪在那裡重一下,輕一下的猛抽嘴巴。
“二弟,二弟是你麼?想死為兄了!”
只見一個相貌英俊,錦衣華服的青年人在眾人的跟隨下,已率先隨聲衝了出來,滿面俱是興奮激動之色。他一見到姜小幽,頓時愣了一下,隨即用力握住他的手,嘎聲道:“不錯,真是你來了一別數年,你竟長得這般高大了!”
姜小幽亦是面現激動之色,笑道:“大哥,風采依舊啊!小弟有禮了!”這個龍行虎步的青年便是姜小幽的結拜大哥,爵封逍遙侯的方家世子方尚彬!
“唉!一言難盡啊!咦!朱六,你在這裡做什麼?”方尚彬低頭看見麻子跪在地上,有些奇怪。
“稟告侯爺,小的適才不知道姜大人的身份,冒犯了虎威,只好在此自罰以求姜大人原諒!”朱六跪在地上可憐兮兮說道。
翡翠湖邊
方尚彬聞得此言,本來溫和如春風般的目光登時一冷,說道:“你得罪了本侯二弟,死都不為過!平日了你仗著是雪姨的人,以為本侯不敢動你是麼?哼,我看今天你瞎了狗眼!”
姜小幽未料方尚彬會如此生氣,覺得第一次登門拜訪,若是惹出事非,反倒不美,當下笑道:“算了,大哥!所謂不知者不為罪,莫要因為他壞了咱們兄弟的雅興!”
方尚彬拍了拍姜小幽的肩膀,冷冷望著朱六,罵道:“馬上給我滾!下次休要犯到我的手裡來!”
“是是是!小人記住了!”朱六對急忙爬了起來,低著頭如喪家之犬向府內奔去。奔了老遠,他忽然站住,重重吐了一口唾沫,一雙眼睛卻如蛇蠍一般向姜小幽深深地盯了一眼。
“二弟,這麻子便是我那雪姨的二管家。說話不中聽的話,此人連我都未必放在眼裡呢。你可莫要生氣才好!”方尚彬見姜小幽一雙眸子望著麻子離去的方向閃閃放光,怕他生氣,急忙勸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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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義妹受了傷,現在還在客棧,我想向你討要些珍貴草藥,這城裡不知道為何竟買不到我要的那幾味草藥”
方尚彬不待姜小幽說完,臉色忽然一板,不悅道:“二弟,你是不是把我這大哥當成外人了?你買不到了才想到我這個大哥是不是?”
姜小幽苦笑道:“大哥,你切莫動氣”
方尚彬兀自怒道:“你的妹妹便是我方尚彬的妹妹!既然來到長安,這忠勇伯府便是你的家!走,咱們這就去把義妹接到府裡醫治!”
姜小幽急道:“這個不大合適吧?”
方尚彬瞪眼道:“你我兄弟之間,有什麼不合適的?”當下不由分說,便叫人去準備馬車。
原來那日姜小幽與寶兒追殺唐一凡,被唐一凡用轟天雷炸燬公爺府之後,姜小幽雖然以身護住了寶兒,但寶兒臉上卻被碎石劃傷數處。當時天色昏暗,寶兒臉上亦是汙穢不堪,姜小幽竟沒有發現,直到第三日,寶兒清醒過來這才發現。這丫頭正值青春年華,自負美貌,眼見自己大仇未報,一張秀麗的臉蛋卻無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