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如果在,必定會十分歡喜的。”
“可是老爺現在他不在。陛下,陛下怎麼好把老爺住的地方讓給別人住,這簡直是鳩佔鵲巢,人心不古,人走茶涼,忘恩負義”
陳昇讀書不多,沒什麼文化,懂得的成語也就那麼幾個,如今隨便拿來洩憤,也不管是不是合適。
蕭迦傲在外面聽了有趣,忍不住敲門說:“在下就是那鳩佔鵲巢的新科狀元,快點開門!”
蕭迦傲此言一出,裡面頓時靜默了很長時間,然後突然響起一陣掙扎的聲音,然後府門就開啟了。
陳昇極為勇猛地帶著半截禿掃把衝了出來,正要朝蕭迦傲頭上砸下去,然後看見了一雙極為熟悉的碧綠色眼眸和與範廷方酷似的俊臉。
“啪嗒”一聲,手中的掃帚掉在了地上,陳昇淚眼婆娑地跪下來,抱著蕭迦傲的腿說。
“老老爺、您終於回來啦。這一陣子,老奴天天心驚膽顫,總是覺得您要遭什麼不測。您終於平安無事的回來了,太好了,老天保佑。”
陳昇痛哭流涕,緊緊抓住蕭迦傲不肯放手,陳關河在一旁目瞪口呆:“這是唱的哪一齣戲呀?”
蕭迦傲雖然已經料到會如此,但是依舊哭笑不得,便問:“這位老伯,你怎麼稱呼?”
陳昇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說;“老爺,您失憶啦?我是陳昇呀,從小看您長大的陳昇呀,我在範府已經有四十年來,您怎麼不認得我了?”
蕭迦傲拍拍陳昇的肩膀,然後回頭對陳關河說:“陳伯,賢兄,你們跟我來。我們一起去書房,在下有話要和你們說。”
三日一起來到範廷方的書房,裡面書香四溢,清雅幽靜,花梨木的書桌上面用清水汝窯大花瓶供著遺書雪白晶瑩的菊花,花瓣絲絲垂掛,如銀瀑瀉地。几案上都堆著累累的書籍,牆上都掛著詩詞水墨圖畫,書桌上的硯臺裡還有半池香墨,旁邊擱著一管半舊的羊毫筆。
陳關河環顧四周,歎為觀止:“好一個清雅悠閒的所在,這才是真正的讀書人的書房。”
陳伯為蕭迦傲和陳關河各沏了一碗清茶:“老爺,您走了之後,老奴天天到這裡來打掃。連書都是照您最後走的那天那麼放的,老奴就知道,您總有一天會回來的。”
蕭迦傲見房門緊閉著,四下也沒有旁人,便正色道:“陳兄,陳伯,實不相瞞,我的真實身份是縉雲國的長女帝姬,因拋玉而來到貴國,因我不想被納入後宮,所以才冒名前去應試。不好意思,陳兄,這次借用了你的名號,不過這件事,在下以後一定湧泉相報。”
蕭迦傲話以說完,陳關河和陳昇好似石化了一般,半天沒有聲響,然後陳關河清醒過來:“你你是縉雲國的公主?”
“正是。”
“你那你是女的?”
“沒錯。”
“那你說你姓肖”
“在下姓縉雲的國姓,草字旁的蕭。名迦傲。”
“你我”陳關河想起這幾月以來,他幾乎日日與蕭迦傲相處,有時候興致來了,還秉燭夜談,直至通宵,原來原來
陳關河的臉不由地主地紅了起來,他明白,知道了實情之後,他理應很氣憤,但是卻氣憤不起來,只好在心裡暗罵自己沒出息。
“那您不是老爺?”陳昇很緊張,也很失望:“那您怎麼和老爺長的一模一樣,老奴可是看著老爺長大的,老奴都分辨不出來。”
“我在前往蒼瀾國的路上,曾遇上貴國的使船,看見一位身材修長的青年男子,穿著一身青衫,長的與在下十分酷似,想必就是你的主人範廷方。”
“那麼說,老爺還在縉雲國。”
“照我的猜想,他應該還在秋波宮中。”
“陛下說,他會將老爺弄回來的,但是幾個月過去了,都沒訊息。” 陳昇的話語中透著掩藏不住的失望之情。
“我倒是有個辦法。我的妹妹蕭易殊是縉雲國的永樂帝姬,極受母帝的寵愛,我修書一封讓她幫忙,應該可以成事。”蕭迦傲此時,還不知道此時蕭易殊因為宮殺一事被行雲帝打入冷宮。
“那還等什麼,蕭大人你快點寫吧。”陳昇聽了很激動,馬上為蕭迦傲準備好了文房四寶。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
“在範大人還未回來期間,還勞煩陳伯你不要輕易動那個掃帚。在下畢竟是陛下派過來住的,要是被範府的家丁趕出去,總不太好。”蕭迦傲笑意盈盈地說。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陳昇尷尬地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