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外省巡查,我還替她高興呢。是不是母帝終於想通了,想要立她為儲君?”
柳行田淺淺地微笑了一下,然後搖頭說:“陛下是要派迦傲去外面,可惜不是外省,而是他國。”
“他國?” 蕭易殊如黑葡萄般的眼珠頓時凝結了起來:“難道母帝將長卿作為拋玉的人選,要將她送到蒼瀾國去?”
柳行田點點頭:“正是。”
蕭易殊倏地站了起來,憤然道:“母帝怎麼可以這樣,迦傲是我們的皇長姐,以後是要繼承縉雲帝位的人。她怎麼可以把她送到蒼瀾國去為官或是為妃?這簡直荒唐。”
“易殊,你到哪裡去?”
“我現在就去求見母后,我一定要問個明白。”
柳行田突然伸手抓住蕭易殊皓如白玉似的手腕,力道大得出奇:“易殊,你冷靜點。這件事,不該你管。”
“母帝不該那麼任性。那件事情,又不是長卿的錯,為何要讓她承受這樣的罪孽,我”
柳行田打斷蕭易殊的話:“你母親是皇帝,她如果想要任性,你能如何?”
柳行田冰稜般鏗鏘的聲音將蕭易殊的衝動壓了下去,她緩緩坐了下來:“我真的什麼都不能為長卿做嗎?”
“你要知道,你的母帝為何會這麼安排。迦傲是長女帝姬,你是次女,陛下心中是怎麼想的,你真的不明白?”
痛苦的水霧將蕭易殊的明眸蒙了起來:“自小到大,我已經奪走長卿太多的東西,不能連縉雲的帝位也奪走,這不公平。”
“在這個世上,原本就沒那麼多公平的事,你的母帝,也不是什麼講求公平的人,你應該很清楚才對。”
“還好,母帝對叔父一向都是不錯。”
“我嗎?” 柳行田笑了起來,笑容中頗有自嘲的意思:“你的父親,是陛下心中神聖的白月光,而我只是那月光下的乾草糧,形似而已。陛下看我的眼神,就好似透過我的軀殼,去看另外一個人。”
“那叔父你為什麼還”
柳行田靜靜地看著蕭易殊,眼中的波光隱隱閃爍著,只要陛下的眼光投向這裡就可以了,我不介意他看的是誰。”
蕭易殊沉默了下來,有些事,並不是她可以介入的。
“長卿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