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青青向這邊走了過來!嬌小的周青青剛剛到鄭理的肩膀高,長長的頭髮隨便地挽了一個鬆鬆的髻,一邊跟鄭理說著什麼,一邊仰起一張乾淨得象嬰兒的小臉,紅豔豔地小嘴微微嘟著,笑盈盈地望住身邊的這個男人。而鄭理的表情,鄭理的表情,也生動得太過份了吧!連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春意!兩人迎著朝陽走過來,逆著尚算溫柔的陽光,連兩個人臉頰邊的汗毛都變成了立體的金色。
看呆了的易江南咬牙切齒地同意,這還真是一對妙人。記得鄭理早在高中時代就很認真的跟易江南說過:哥們兒的信條是什麼?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所以,放著這樣一個絕色會無功而返那就不是易江南認識的那個鄭理了。但是,這樣看著兩個人漸行漸近,易江南卻沒有辦法再熟視無睹下去了。悄悄低下頭想溜走。
“易江南?你昨天晚上一晚上跑哪兒去了?!”難得鄭理還能分出神來看到呆站在草地上的易江南,雖然易江南現在雙眼茫然得象個白痴,但是還是被鄭理一眼就挖到了。一看易江南的表情鄭理就猜了個七八分:“你不是打算告訴我你昨天晚上睡在這兒剛醒吧?”
“是又怎麼樣?”易江南懶懶地回答,正好看到周青青張開了可愛的小嘴,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可愛得讓人心痛。難怪大帥哥這麼著急了,小仙女好象有點太單純了,而這個社會到處都是伺機而出的狼,比如旁邊這隻。
“嗯哼!”鄭理咳嗽了一聲,易江南這才發覺自己還死死盯著人家呢,有些尷尬地一笑,“好了,你們繼續散步吧,我也要回去了。”
“啊,不了,我也要回去吃早餐了。昨天的事真的要謝謝你了,AUSTIN,回到廣州我再正式請你吃飯,記得給我打電話。”周青青笑著跟鄭理和易江南揮揮手。
咦,好清甜的聲音,易江南從來不肯叫鄭理的英文名,因為沒有一次發準過音還被鄭理笑話她象在學道士打鬼,連帶著討厭所有叫英文名的人。但是周青青的小嘴裡吐出的聲音這麼可愛悅耳,原來英語也不是那麼難聽。
“喂!醒醒!口水擦擦!人家仙女都給你嚇得不敢下凡了!”鄭理沒好氣地一巴掌拍在易江南的腦袋上。
“切,怕什麼,你連人家小仙女的電話號碼都拿到了,她不下凡你自然曉得怎麼怎麼飛天!”易江南嫌惡地撇了撇嘴。
“那是因為上帝保佑,沒讓我們一開始就見到你!每次帶著你去見美女,你總是能想方設法、日新月異地丟我的臉。”
“我們?”這兩個字讓易江南分了一下神,突然沒了跟鄭理吵嘴的興致,低著頭往前就走。
“怎麼了?突然不說話了?是不是昨天睡在外頭感冒了?早就說你了,這麼懶幹什麼?走兩步就到別墅了,連這兩步路都不肯走,這麼露天睡著不病才怪了!這一病你又可以有藉口不用上班了!”鄭理一路走一路埋怨。在易江南面前他三五不時地會突發週期性話癆,羅嗦程度足以譬美三個更年期阿姨。人前的鄭理雖然是溫和多情的,但是絕不是廢話的,即便是神志不情時的情話也不會講多一句不應該講的,比如“我會對你負責”“我們結婚吧”之類的。於是易江南有些可憐他人格分裂的痛苦,自覺地幫自己貼上某人垃圾筒的標籤。不知道那些鄭理的粉絲團看到這個樣子的鄭理會不會因為偶像幻滅而崩潰。其實易江南打過主意把這樣災難時刻悄悄用DV拍下來拿來敲榨鄭理的,只是因為每次不等她動手,鄭理就會自己送上門請吃請喝,所以這個念頭慢慢就丟淡了。
這邊廂,鄭老太還沒叨叨完:“都說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樣子,哪能隨便找個地方不言不語倒下就睡?不要說周青青了,你看看人家夏雨欣都站有站相,坐有坐相的。你本來就沒有什麼女性第二特徵了,再這麼什麼事都懶洋洋的,哪一天才能嫁得出去啊!其實不要那麼排斥男人,雖然不依靠男人是好事,可是你嘗試去接觸一下就會發現,生活裡面有個男人也不是太糟糕的事情。比如”
“你管我嫁不嫁!”易江南異常排斥跟鄭理討論這個問題,尤其是跟他生活中別的女子放在一塊兒比較。至少,在易江南的概念裡,在鄭理的世界裡她應該是與眾不同的,哪怕永遠只是一個無性別的親密朋友的姿態。
“你說這個仙女和她那個帥得象殺生丸的朋友會不會是狐仙變的?”易江南突然問,腦子裡盤旋著那兩個人實再漂亮得不象話的模樣。
“唔——?你說什麼?”鄭理好象在想什麼東西被易江南突然打斷,眼睛裡卻閃爍著一星兩點危險的小火:“你說什麼?”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