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劇震,馮不可置信地看著易江南,一路上他設想了許多見面的場景,也準備了很多的解釋,但是沒有一個讓他有把握令易江南釋懷,但是無論如何,他沒想到易江南那麼輕易地向他露出了那樣沒有防備的笑容。
“小愛”
“還是叫我易江南吧,如果喜歡,也可以叫我江南,或者南南。”易江南儘量讓自己落落大方地說完最後一個字,赤紅的臉色卻毫不留情地出賣了她的不自在。
鄭理笑眯眯地挽住易江南的腰,“今天可算是齊人了,大舅子,這酒該怎麼喝法,直接關係到未來你在我們家的地位,你自己看著辦吧。”
馮大舅子笑,眼角精光一閃,卻是向著易江南瞭然地說:“南南,你的勇敢和堅持讓我驕傲。”
“你沒有誇我漂亮和善良。”易江南不依不撓地說。
馮與鄭理相視一笑,無限感慨地說:“沒找到妹妹之前,我心急如焚;現在知道南南就是小愛以後,你不知道我有多慶幸相認的一刻是在這場可怕的婚禮之後。”
“那你繼續自求多福吧,我還有大把殺人放火的事情等著你來盡義務呢。”易江南夜叉照型相當成功,有黑色小鳥從對面被嚇得飛遁。
“Are u sure want keep lig t Up er Life?”馮用眼神問鄭理。
鄭理點頭:“不管她是鯊魚還是非洲鯽,二十一年來,我已經習慣了把她養在心裡。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因為它隨時會變成兇狠的愛情”
(全文完)
番外之盧永福
心驚膽戰地看了好多留言;差點希望自己就此消失。但是;還是壯著膽看完了。不管好的壞的;都謝謝各位留意過這篇小說;大家真的有留意某紅的努力。於是;寫敢小盧的番外;希望用這種比較實際的方式向喜歡永福的你們深鞠躬。
…
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我記得很清楚,天空是中國南方常見的灰藍色,空氣裡也沒有什麼不下平常的味道。走進那個有些脫漆的醫療室淡藍色的木門,就看到了她,斜簽著脖子一臉興味的望住躺在床上的青青,那個表情,只是一眼就深深地刻進了我的記憶,因為我第一次發現一個女人看著同類可以發散出那樣毫不掩飾的色迷迷的氣息。對了,沒錯,就是那種毫不掩飾。
她在我面前從來毫不掩飾,那樣放肆的眼神、張狂的笑容還有,猝不及防的脆弱。後來很久以後,我才知道,她的不掩飾只是因為我的無足輕重,但那個時候,已經太晚了。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真正的第一次見到她時,既有電閃雷鳴,也有狂風暴雨,很困惑那樣隆而重之的相遇,她留給我的全部印象只有如簧毒舌。
我知道她的心裡長久以來的野草一般瘋狂生長著的愛情,但是在我看來,那沒有什麼大不了。我瞭解醫學意義上的愛情——那是腦垂體分的分泌物,我也瞭解社會意義上的愛情——那是男人與女人苟且的前戲。但是最後,我發現,我看不懂易江南的愛情,那樣不留一絲餘地奮不顧身的縱身一躍
我的資料告訴我,這是一個冷漠、粗神經的女人,可是後來我發現,其實原來她是敏感的,甚至是過份敏感的。而然就象很多太過敏感的耳朵受不了噪音的塗毒一樣,太過敏感的神經也是極容易受傷的,所以她將自己厚厚地裹在冷淡的殼裡,刻意粗礪地與外界接觸。她的這種自我保護方式讓我非常意外。
我的人生哲學只有“爭取”兩個字,從小到大,凡是想要的東西都是靠自己爭取回來的,發現自己居然想爭取那個粗話連篇卻又意外橫生的女人的時候,我有些慌亂,居然有絲久違的羞恥感。
我知道她不是一個輕易會被改變的女人,這讓我對爭取她的成功更加渴望。於是我帶她穿梭於各處高尚的會所,不管是吃的,穿的,還是玩的,都選最貴的,看著她終於可以落落大方地坐在義大利餐館用小匙攪著六百元一杯的咖啡,然後一口抿下去,糾結著的眉毛隨著那一口慢慢疏落開,我遙遠地微笑著。我是那麼地明白所謂人性,我就是要在不知不覺中讓她遠遠離開原來的泡麵人生,讓她從裡到外依賴上這樣用金錢鋪排的生活,進而依賴上帶給她這樣生活的我,哪怕是因為走投無路。我以為,我快成功了。誰知道她居然在那一天帶我七拐八彎地去一個擁擠噪雜的小店吃五塊錢一碗的米線!我承認我有些氣急敗壞,遠遠看到鄭理帶著青青向著這邊走過來,於是我吻了她。這不是我的初吻,但是她笨拙的反應卻讓我興奮——在人頭湧湧、骯髒不堪的小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