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以為這溫顧,不過是S市哪個有錢人家的小孩。可是坊間又有傳聞,溫顧在學校附近開了一家圍棋社,鳳眸幫前幫主解散幫會,跑去她開的圍棋社當了跑堂,偶爾還會扶老奶奶過馬路,監獄長當即就在想,這溫顧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居然如此厲害!監獄長萬萬沒想到,溫顧會是謝家謝震的乾女兒。這謝家在京城世家中是跺跺腳,能讓大地抖一抖的角色,單單這謝震乾女兒的名號擺在跟前,就足夠蝦兵蟹將們巴巴地往前獻媚了。一旦巴結上溫顧,不就等於巴結上謝震了嗎?
監獄長有些後怕的想著,別是今天早上打電話給溫顧,是個錯誤的決定吧,溫顧小姐會不會心裡記恨著他呢
監獄長緊張地對周語梵說道:“周大少,您看我這有眼不識泰山,也不知道溫顧小姐和您的關係、和謝家的關係,對不住。”
周語梵說道:“無妨,您忙吧,先走了。”
“好的,好的周大少,等溫顧小姐離開,我跟您彙報一下情況,您看成嗎?”
“嗯。”這樣應著,周語梵便離開了監獄,有人替他看著溫顧,他何樂而不為呢。
溫顧和連佩,在探監室裡等待著。
探監室分為兩部分,由玻璃牆相隔,一邊是探監的人,一邊是服刑的人。
兩側,都有獄警嚴格看守保護,凡是兩方說的話,都會被錄音,其中一方想要遞交給另一方的東西,都會被獄警檢查一番,才能遞交給另一方。
獄警還沒有帶溫輝過來。
連佩說道:“這監獄是凶地,我一進來,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溫顧道:“你這是看風水太多,魔怔了。這世界上分分鐘都會有人去世,若是死過人的地方都是凶地,那我們腳下沒有一寸土地,是安全的。”
連佩搖搖頭,說道:“不,你且看這探監室的格局,便能明白我的考慮。”
溫顧環顧四周,這探監室的格局極小,而天花板距離地面的高度,不過兩米,但凡是個頭稍微高一些人的人,都會感覺到壓抑,更別說,這天花板上的幾根大橫樑了,一米八多個頭的男子,從梁下走過,都要略微低了頭。
人長期處於壓抑的環境之中,心中總是鬱結難疏,好在這只是獄警工作的地方,若是有人在這樣的地方擺上一張床住下,只恐怕會夜夜惡夢連連,成天鬱鬱寡歡。
是以,一般住宅房屋的層高設計,二米六到二米八左右,在裝修方面,凡是有梁經過的地方,都會運用吊頂等裝飾手法,將難看的衡量包裹起來。
凡事講究的所謂住宅風水,其實是從人類居住舒適度方面考慮的。
溫顧說道:“這國內的建築業尚且百廢待興,更何況建造上好的監獄。”她還有後話,這要是國家有朝一日,變得民風淳樸,夜不閉戶,那也就沒有興建監獄的必要了。只是後話,是說不得的,華夏國還在發展之中,發展的過程之中,必定會拉貧富差距,自然會激化社會矛盾,是以,監獄便發揮了其效用。溫顧的頭略微低了下來,她最初只是想做一個建築師,重生一世,她既然已經預知了歷史軌跡上的大事件,她是否能夠幫助國家發展得更快、更好?
若將華夏國比喻成一個大魚塘,民眾比喻成魚類,一條魚生活的好,其他的魚漸漸地死去,那麼那條生活的好的魚,是萬萬不可能獨活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幫助其他的魚,一起往更好的生活發展。健全的醫療制度、教育制度、養老制度,全都是社會秩序不可缺少的她該怎麼做呢?
這個時候,獄警已經押著溫輝來到了玻璃牆後。
溫顧朝著溫輝看了過去,他很瘦,幾乎瘦得皮包著骨頭,他在監獄裡,肯定是吃了不少苦頭的。
獄警對溫輝說道:“你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抓緊點。”
溫輝點點頭,坐了下來,他看了看玻璃牆那邊的溫顧,嘴唇張了張,疲憊地說道:“我沒想到,你真的會來。”他昨晚鬧得太厲害了,現在一點精神都沒有。
溫顧並沒有說話,只是盯著溫輝。
溫輝說道:“溫顧,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要見你吧。”
溫顧的眼角一提,說道:“嗯?”
溫輝雙手握了握,對溫顧說道:“我自從到了這裡來,我認真地反思過,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罪有因得,是我被豬油蒙了心。溫顧,從前,溫優優總是私底下欺負你,我是幫過你的,你能不能念一念小時候的情分,原諒我?”
“所以,你特地叫我來,想讓我原諒你?”溫顧反問道。
溫輝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