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落坐在沙發上,和謝震聊了起來。
沈碧落說:“震,你記得舒家的那個丫頭嗎?”
謝震說:“哦,你說舒蕾啊,怎麼了?”
沈碧落歪著頭,躺在謝震的懷中,說道:“舒蕾那孩子,和我們家如意走得太近了,你說,他們不會是早戀了吧。”
謝震敲了一下沈碧落的頭,說:“早戀怎麼了?我兒子能追到舒蕾,那是我兒子有本事。再說了,你和我好的時候,沒比如意大多少啊。”
“喂喂,你說到哪裡去了,你這個老不正經的!兒子過幾年就要高考了,現在考個大學不容易,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啊!”
“我兒子隨便考什麼學校都好,只要他開心,反正嘛,路都是人走出來的,不是考不上好大學,就餓死了沒飯吃。”謝震說著,捏了捏沈碧落的臉蛋,繼續說道,“你是不是更年期了,怎麼老是想這麼多問題,有這個時間,多看幾本書,學點文化,可以嗎?”
沈碧落吐了吐舌頭,說:“滾一邊去。”她原本是想和謝震談一談舒蕾父母離婚的事情,她不太希望兒子和舒蕾繼續玩下去,畢竟,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性格多少有點怪怪的,她的如意將來是要繼承謝家的,舒蕾那孩子,無論如何,都是配不上如意的。
C城。
師大附中宿舍樓。
溫顧和連佩回到寢室,宿舍裡的沙莎並不在,這個沙莎每到週末就會回家。
連佩說道:“我先去洗澡了哈。”
溫顧點點頭,這個時候,媽媽白蘭芝打電話過來了:“小顧,在幹什麼呢?”
“剛才吃了飯回寢室呢,對了,今天請我吃飯的人,你們肯定想不到是誰。幾年前,在姑奶奶葬禮上,遇到的高教授,您還記得嗎?”溫顧問道。
“高教授啊,記得記得,聽說那高教授的妻子,和你姑奶奶關係特別好。”白蘭芝說道,“他不是在京城嗎?怎麼來C城了?”
溫顧說:“他有點事情來我們學校罷了,正好碰上了。媽,我想問你個事情啊,我當初剛出生的時候,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差點活不下來?”
白蘭芝一驚,好端端的溫顧這孩子怎麼問起十幾年前的事情了?當時溫顧差點活不下來,她可是哭得死去活來的,每次一想到那段日子,她就痛不欲生。溫國威天天說溫顧這孩子在保溫箱裡養著是浪費錢,死活要把溫顧從保溫箱裡抱出來,白蘭芝當時身子虛,她不能頂撞公爹,又害怕丈夫溫衛康聽了公爹的話,真的把溫顧抱出來,那樣的話,她可憐的小顧,就只能等死了。
白蘭芝問道:“是高教授和你說了什麼嗎?”
“倒也沒說什麼,只是高教授的夫人華淑敏,說是在我很小的時候,給我做過衣裳。她說那時候我個子很小,姑奶奶叫我小貓兒。我就想起來,您說過我出生以後很虛弱,差點活不下來,但我還是想聽聽那時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白蘭芝想了想,說道:“這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我也記不太清楚了,就只記得你出生以後,醫生說你很健康,可是,過了幾天,你爸走開了一會兒,就看見一個黑影從你身邊跑開了,你爸就看見你臉色發紫,立刻叫了醫生,醫生說你缺氧,必須放進保溫箱裡維持生命。”
“媽,當時我花了你們很多錢吧。”溫顧說道。
白蘭芝哽咽的嚥了咽口水,說道:“小顧,就算是花再多錢,能夠保住你,又算什麼呢?”
溫顧的手掌握了握,是了,這世界上最無私的,便是爸爸媽媽,上輩子,省吃儉用將她養大,送她上了大學,可惜她一命嗚呼,再也沒有辦法報答父母的恩情。這一世,她要好好保護、照顧他們,彌補上輩子的遺憾。
溫顧又和媽媽聊了幾句,電話那頭便換成了爸爸,爸爸問了幾句溫顧學習怎麼樣,身體怎麼樣,便再也沒多說什麼了。倒是電話到了溫小齊手裡,溫小齊纏著溫顧問了好幾個腦筋急轉彎,溫顧沒有答出來,便邪惡的問道:“小齊,期中考試快到了,能考到班上前十名嗎?”
溫小齊嘟嘟嘴巴,說道:“姐姐你最討厭了,你明知道我成績不好,媽媽還給我請了家教呢,現在我週末都不能出去玩了,好傷心。”
溫顧哈哈的大笑,說道:“你啊,學習是為了你能長見識,而不是為了別人學習的。對了,你長大以後,想做什麼工作,成為怎樣的人?”
“嗯,我想和姐姐一樣,做一個建築師。”
“呀,你確定要做建築師嗎?”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