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是一塊巨大笨重的石頭,他只能在鐵鏈的長度之內活動。
他的四周,全都是墓碑,空氣四周閃爍著明明滅滅幽暗的鬼火。
他大聲的呼救著:“救命,救命。”
溫輝喊了整整一晚上,都沒有人應他。他聲嘶力竭的哭了起來,怎麼會這樣呢,明明在溫顧家裡搶東西,怎麼會被鎖在這麼一個鬼地方呢?是溫顧做的,一定是溫顧找人把他鎖在這裡,故意整他!
他渾渾噩噩了一整夜,鬧的累了,昏死過去。等到他被人喚醒,他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個穿制服的警察,他欣喜若狂,孃的,有人來救老子了。
他的身上沒有鏈條,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昨晚在做夢不成?
他心想,溫顧家裡那些模型還沒搞到手呢,等老子恢復了精神,老子一定要把東西都搞來。
可是,他高興的勁頭還沒過,一副冰涼的手銬,扣在了他的雙手上。
他吼道:“死警察,你憑什麼抓我?我可是良好公民。”這警察是瘋了不成,幹嘛要銬住他?他看向四周,四周怎麼到處都是撕爛的衣服和針頭針筒,這是什麼地方?
警察嘲笑了一聲:“良好公民?聚眾賭博、聚眾吸毒和組織X交易,你可真是華夏國第一良好公民。”
“你別亂說!你抓我是要講證據的!我小叔是警察,他知道了,肯定會收拾你的!”溫輝繼續吼著。
“證據?我要是沒有證據,還會來抓你不成?你小叔?你把他名字說出來,讓我聽一聽。看看我是不是會嚇尿啊!”警察一點都不吃溫輝這一套。
溫輝掙扎的喊道:“我小叔是警察,他叫溫衛家,他可是城西派出所的副所長!”
警察笑了:“哎呦喂,是副所長啊,我怕的要死!就是天子犯法,都與庶民同罪呢!你當自己是皇太子?那你起碼得有個皇阿瑪!小叔,小叔有個屁用啊!”他是知道城西派出所所長的,那個副所長,不就是慫包嗎?
另一邊。
溫衛海夫妻,雙雙衣衫襤褸地躺在天橋下面呼呼大睡。
溫衛海夢見天上下起了大雨,他口渴得很,張開嘴巴接住了雨水。
誒,不對勁啊,這雨水怎麼一股騷味,還是熱乎乎的。
他猛地睜開眼睛,看見一個穿著破衣服的男人,正站在他的身旁,對著他的嘴巴撒尿。媽的,居然剛才喝的是這個死乞丐的尿液。該死!這個死乞丐,是不想活了嗎?
溫衛海從地上爬起來,揮出一拳,去揍那乞丐:“臭乞丐。”
這個乞丐不是個好惹的,這年頭,當乞丐也是需要身經百戰搶地盤的,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新乞丐想揍他?
呵呵,乞丐一拳就把溫衛海打倒在地,這還不解恨,他又狠狠的用腳踹了幾腳溫衛海,最後一腳重重踩在溫衛海的臉上,說道:“這個天橋底下,是老子的底盤,你不曉得嗎?你還幹罵老子是乞丐,你穿的比老子還破,你說一個新來討飯的,低調點就算了,居然在老子底盤睡了一覺,還要打老子,真是吃了豹子膽。”
溫衛海的老婆醒來了,她看見自己家男人被打了,可是,她不敢上去幫忙,她怕被乞丐一起揍。她和溫衛海有個一樣的疑問,誒,他們不是在溫顧家裡搶東西嗎?還發現了好多金器和華夏幣,怎麼會睡在天橋底下,穿著臭烘烘的破衣服,跟乞丐的打扮一模一樣?不對,比乞丐穿的還破。
等到溫衛海夫婦,還不容易歷經艱辛回到自己家裡。他們看到了門口插著一封,來自法院的傳票,說是溫衛康一家人起訴他們欺詐。
什麼?這老二一家是瘋了嗎?一家親戚,起訴他們做什麼?好好的家庭矛盾,一定要讓外人來裁決嗎?
溫衛海被那乞丐打的渾身痠痛,他忍著疼痛衝了個澡,換了衣服,決定去找老爺子溫國威評評理。當初是溫國威做主,讓老二一家把房子借給他們的,怎麼現在是他們欺詐了,還有沒有天理!
溫衛海拉著老婆,匆匆往老爺子溫國威家裡趕去。忽然,他意識到一個問題,兒子溫輝哪裡去了。
此時此刻。
蒼顧建築公司。
白蘭芝和溫小齊,昨天在白樹借用的宿舍裡住了下來。溫顧呢,昨晚也過來住著,說是事情已經辦好了,溫衛海一家搬走了部分傢俱,但是其他的東西都沒碰。
白蘭芝心想要搬就搬吧,溫衛海那家人狠心極了,就算是攔著,也是攔不住的。好在昨天她的丈夫溫衛康已經打電話過來,說是先保持好心情,別太擔心了,第二天他就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