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不會乘人之危的。”
看著沈祈訣遠去的背影,蘇韻也只有暗暗的嘆息。薛岑汐的幸福,怕是隻能隨老天的安排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
身後,是冷之昱性感磁性的聲音,然而蘇韻卻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
“不用了,我還很清醒,我可以自己回去。”
看著她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冷之昱就很是煩躁。饒了饒有些蓬鬆的頭髮,冷之昱微微有些不耐了。“你真的確定不需要我送你回去?”
見蘇韻只是疏離的搖著頭,冷之昱丟下一句“那你自己小心點”就氣沖沖的離開了酒吧。
看著男人決然的背影,本就抑鬱的她,內心就更是鬱結了。想到現在回去也只是一個人孤零零的面對空落落的賓館,蘇韻便再次點著酒來喝。
蘇韻想,其實薛岑汐還算是比較幸運的。能在生命的尾聲遇到一個如此愛著自己的男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其實,她心中的酸楚也不比薛岑汐少。一夜之間,父母雙亡,她就成了孤兒。
而她那些叔叔伯伯表面上是幫著她管理父母的公司,而實際上也不過是想侵吞自己在公司的股份而已。不想再糾纏於那些人情世故,她獨自一人找著律師賣掉公司,然後遠離了那個傷感的地方。
這幾個月來,每每回到那些空落落的賓館,蘇韻心裡就很不是滋味。有時候,她覺得自己揹負了太多的東西,都快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好像很久都沒有哭過了,不是她不想哭,而是,她不敢。
她怕被人看到自己的懦弱,卻更怕就算自己哭得再傷心再難過,也沒有一雙溫暖的手輕輕扶起自己,將自己摟進一個寬闊的胸膛。
以前每次她哭的時候,父親就會將她緊緊抱在懷中,撫摸著她的頭頂,安慰著她不要哭。可是現在,蘇韻知道,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人願意這麼耐心的安慰著她了。所以,她不能哭。
難受的拿起手邊的酒瓶,蘇韻一口氣便喝掉大半,像是發洩般的和酒較著勁。
跌跌撞撞的從酒吧走出來,蘇韻甩了甩有些暈乎乎的頭,揉著眼睛辨別著眼前的方向。
胃間不停的翻湧著,蘇韻只覺得胸口堵著一口氣。她跑到街邊彎著身吐著,儘管很是難受,卻怎麼也吐不出來。
狼狽的坐到地上,反正已經無所謂了,就算再怎麼難受,也不會有人再真正的關心自己。
伸手按上疼痛到昏沉沉的頭頂,蘇韻努力睜大眼睛,不讓盤旋在眼眶中的淚水落下。
突然,眼前出現一雙白淨的運動鞋,再向上,是一雙筆直的腿。蘇韻卻是不甚理會,只是用手一個勁的拍著頭。
猛地,她的手就被身前的人給一把抓住了。煩躁兼疑惑的抬起頭,透過那雙迷濛的眼,蘇韻就看見了以往一向笑得玩世不恭的冷之昱正蹙著眉狠狠的瞪著自己。
雖然美男就在眼前,可是蘇韻卻只覺得眼前是越來越迷糊了,頭也更加昏沉沉的疼著。下一秒,她只覺得視線越來越暗,而後便陷入了昏迷。
然而昏迷前的那個懷抱,卻是從未有過的溫暖和舒適,潛意識裡,她只想永遠待下去,再也不要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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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薛岑汐送回家的一路上她都是很乖的樣子,靜靜的靠在副駕駛座上睡著了。
雖然沈祈訣已經很輕的將她抱上樓,可是薛岑汐還是醒了,卻仍舊是迷迷糊糊的。待在沈祈訣懷裡茫然的看了四周一圈,她蹙著眉拍了拍自己的頭。
沈祈訣將她輕輕放到床上,而後扯過一旁的被子將她遮得嚴嚴實實的。聽著薛岑汐低低的喊著頭痛,他便好耐心的坐到床頭伸手給她揉起頭來。
俯下身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因為喝酒而面色紅潤的女孩兒,沈祈訣低低的輕嘆著。
“以後,再也不給你喝酒了。”
伸手撫了撫她額前有些凌亂的碎髮,看著那張因為難受而皺的像包子的小臉,沈祈訣卻是微微的笑了。
脫下外套,沈祈訣也輕輕的鑽到了被子裡,緊緊擁著懷中的人兒。然而嘴角的微笑,卻在不自覺的擴大著。
怎麼都覺得,這樣的情景,有著滿滿的幸福感。而他,就像是床上人兒的丈夫一樣,照顧著因為醉酒而難受的妻子。
如果這麼快就成家立業,應該,也會是個不錯的選擇吧。這樣,他就能夠名正言順的留住懷中這個彆扭的小女人,也能夠,更加名正言順的擁有她了
理所當然,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