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黎妍被她突來的行為驚嚇到,空洞的眼茫然不知所措,下意識得在空中胡亂揮舞著手,“淳風,怎麼回事?是誰摘了我的眼鏡?”
季淳風將她的頭按回自己的胸膛,一手溫柔的安撫著她,瞪著的眼顯示他的怒火:“你瘋夠了沒有!”
葉蔚藍苦笑笑:“那你裝夠了沒有?”她的眼睛裡有著濃濃的哀傷,就那麼直直看著季淳風,“瞞著我很我意思嗎?”
季淳風眼神淡漠起來:“告訴你真相又如何?那不會改變我們的結局,我愛她,想保護她,這個是事實。瞞著你只是希望你不會太難過,讓你更容易的接受事實。你太高傲,不會輕易接受我愛上這樣一個女人的。然後就會像現在這樣。”他偏偏頭指責她欺負了黎妍。
葉蔚藍的臉瞬間變得煞白煞白,愛?這輩子他只對她一個人說過,而今聽在她的耳朵裡,像是自己的耳膜被那個字扎破了,呼呼漏風,斜風細雨順著那破洞鑽到她的腦殼裡,在她的腦海裡掀起了一陣颶風,席捲了一切,只剩一個空空的腦殼。
半天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是說因為你愛上了一個又聾又瞎的女人,以為我會自卑所以故意去為難她嗎?哈,季淳風,你以為你是誰?”忽而她收了落在他臉上的目光,落在他們並在一起的腳尖上,失了血色的雙唇微微開合,喃喃著像是說給自己聽的,“我又當自己是誰?”低低的聲音,很輕很輕,夜風一吹就散了,只撩起她披肩的髮絲在空中揮舞。
當她從齊譽那裡知道事情真相時,她以為他只是不希望自己再等下去,以為他還是固執地縮在他所謂的“保護你”的殼子裡,所以她又活了過來,原來不是的,他真的愛上了那個女人,因為足夠愛,所以他可以將那麼柔弱的一個女人留在他的身邊,而不是她
“那麼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我比不上一個又聾又瞎的人嗎,告訴我,我改正,以確保我在我的下一任身上不會犯同樣的錯誤。”她的唇在微笑,她的褐色的眼睛凝視著他,希望從他的眼睛裡找尋一絲隱藏著的真相。她是心理專家,只要有一點兒謊話她都能看得出來,拜託,讓我看看你是在說謊她的心裡在吶喊著。
“男人都喜歡保護弱者,都對溫柔的女人無法抗拒,這是天性。而你太強,太咄咄逼人,讓人喘不過氣,明白了嗎?”無情的話從他的薄唇吐出,彷彿他是現在才認識她似的,將一個追著她跑的女孩狠狠推開,然後說“走開,我不喜歡你。”
葉蔚藍愣住了,太強,太咄咄逼人?是啊,她一向都強勢,為了融入冥夜,她逼著自己變得強大起來,不讓自己受傷,可是萬事都是有兩面性的,她失去了一個女人的溫柔,所以她輸了,她輸了
伏在齊譽肩頭的葉蔚藍眼淚終於從眼眶裡落了下來,滴在水泥地上,在漆黑的夜裡,這樣的一滴一滴的水漬很快就融入了本就溼潤的地面上,誰也看不見,只有天知道,地知道
齊譽揹著葉蔚藍一路走終於進了別墅,別墅裡的阿姨見到喝醉了的葉蔚藍,馬上指引了葉蔚藍的房間。他吐了口氣,顛了顛快要滑落的葉蔚藍,認命的抬腳上樓。
現在的他在眾人眼裡就是她的男友,所以伺候她上/床睡覺也是天經地義的了,所以那幫人在那幸災樂禍看著他也不出手幫忙純屬看免費戲了。他忍了忍,現在他是他們半個妹夫,是半個親戚。
走進葉蔚藍的房內,齊譽後腳一勾,關了房門,將一眾看好戲的目光阻隔在外,然後一下子將葉蔚藍拋在了床上,像丟開包袱一樣,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縱然床鋪很柔軟,但從那高大的身軀上甩出再落下,葉蔚藍也是一陣悶痛,尤其她還喝多了酒。她動了動,而後繼續裝死。
“喂,起來,別裝死,我知道你醒著。”齊譽抬腳踢了踢她。他早就知道她醒了,不過是看她心情不好不跟她計較罷了。
“喂,有你這麼對女人的麼。”葉蔚藍咕咚一下坐起,不滿地看著他。1de4q。
齊譽臉上全是嘲諷:“你也算女人?”他一雙眼將葉蔚藍看了個全,除了外表很女人很嫵媚,其實內裡就是個男人,個性好強又兇悍,出手狠辣,半點不含糊。他上前勾住她的下巴,眯著眼湊上前,一時氣氛倒是十分曖昧。
葉蔚藍看著眼前倏地放大的臉,瞳孔緊縮,一時緊張:“你做什麼?”
“喂,其實你是變性人吧?”齊譽看了看她的胸。
葉蔚藍一陣惱怒,今天他是第二個說她不像女人的人,季淳風的話讓她很受傷,可眼前這個男人說的話讓她氣結,怒火加上酒氣上頭,當下她一把抓住齊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