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門當戶對的女人,對一身榮光的他來說,的確是可以錦上添花,可是”葉蔚藍再強調了一遍,道,“他要的是一個人,不是一群人。”
“以齊譽的能力,他不需要娶一個望族中的女人來什麼聯合婚姻,他的自信是來源於他自己的本事。我想,從他出道到至今,他從未向家裡要伸過援手吧。他喜歡自在,而不是被家族束縛的感覺。他有事業心,但跟多的是喜歡其中征服過程中的快/感。伯母,你比任何人都瞭解他,對嗎?”
葉蔚藍說話時,眉眼之中有種特別的味道,讓人會不自覺的想聽她說下去,不去打斷她。
她挺直著背,不卑不彎,先不提自己的出身問題。畢竟這是齊母反對她的根源所在。她的出發點,只能先從自己與齊譽的默契,他們之間的愛出發,曉之以理。
歐陽瓊繃緊的表情略顯驚訝,葉蔚藍的話沒有挑剔之處。她的兒子,自己當然是清楚的。從他小時候抓鬮,抓到那杆天平開始,就在他想要走的那條路上走著。說來奇怪,只是一個奶娃娃,什麼都不懂事的年紀。可齊譽就是這樣,從小就安靜,愛看推理斷案的故事,愛看那方面的書籍,然後順利成章得考上律師執照,事業上一直順風順水。
他沒有顯示自己的家庭背景,什麼都是靠自己。在葉蔚藍之前,他們家唯一一次為齊譽操心,就是他當年考大學選擇專業上。齊譽想要讀法律,他的父親想要他讀政法大學,走從政之路。不過,那一次,他們尊重了齊譽的選擇,事實上,他也證明了自己。
說實話,歐陽瓊很為這個兒子驕傲。她完全可以自豪的說,她是世界上最輕鬆的媽媽了。今日聽葉蔚藍的話,似乎齊譽樣樣都做的很好,更多的是,不喜歡被他們管束。畢竟,對於每一個家庭的家長來說,判斷孩子是否需要管教的唯一方法一是成績,二是他的交友問題。
齊譽從小到大都不需要她放很多的注意力。他的獨立,他的自律,他各方面的優秀都是無可挑剔的。
歐陽瓊對視著葉蔚藍,心內為她驚人的洞察力而吃驚。她有一雙透視的眼睛,能夠從他們的家庭關係看出其中內裡。她微微點了下頭,對於葉蔚藍說的,自己比任何人瞭解齊譽這方面表示認同,也高興她最後恰到好處的,又不著痕跡的討好。
“我當然瞭解我的兒子。所以,他從小到大我們都沒有給他任何壓力。他做律師,開辦事務所,就算他走一條別的路,也不會給予他任何幫助,因為他是我們齊家家門走出的孩子,他本身就已經具備了面對任何困境都有能力自行解決的本事。”歐陽瓊說出這話時,言語中有著身為齊家人的驕傲。
“我們尊重他,在事業上如此,在婚姻上也是如此。要不然,以他這個年紀,我該是著急抱孫子的時候了,可我仍由他選擇。為的是什麼?對我來說,我的兒子只要有一個合乎他心意的老婆就可以了,家裡沒有給他任何事業上的幫助,。”
耳聽著歐陽瓊入了葉蔚藍下的套,可是她話風陡然一轉,目光變得凌厲,看向齊譽不怒自威:“可是,這一次,他卻讓我們失望了。”她看過齊譽,對著齊譽直接表達她的不滿跟失望,然後看向葉蔚藍,十分的嚴肅道:
“因為他選擇了你。我不要求他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但是希望至少是身家清白的。可你有什麼?你知道他是律師,跟你們從某種程度上講是對立的。你跟他在一起,是在毀了他!如果你們是真互相愛著的,那就應該讓我看到,你有多麼愛我的兒子!”
歐陽瓊索性開門見山說話,直言不諱。看向葉蔚藍的表情帶著不可忽視的嚴厲。既然是愛著齊譽,就要為他的前途著想,而不是將他成功毀於一旦!愛他,就離開他!
她就像是戰場上的攻擊一方,對著葉蔚藍跟齊譽那方的守陣,揮起明晃晃的大刀,然後破風揮下,絲毫不給人轉圜的餘地。
齊譽聽他母親話語,眉頭緊皺了起來,摟在葉蔚藍肩膀的手也收緊了一下。他轉頭看向葉蔚藍,最怕她會跟夏瑾一樣,為了他好,就默默離開。
“”他剛要張口說話,不料葉蔚藍抬手摸在他的手背上,跟他手指教纏起來,淡笑著道,“我是出身黑道沒有錯,但是,家庭出身是我沒有選擇機會的。是的,我有我家庭的包袱,我的父親是黑道中人,我的大哥是黑道中人,就連我自己都是。我不需要隱瞞你,也不會編故事來欺騙你,因為我的確不是身在一個清清白白的家庭。若是隱瞞跟欺騙,那是否定了我的父母大哥,否定了我自己。”
“可是,我們都在為此而努力,在走一條光明之路,我已經離開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