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意還是故意忘記了這麼簡單的事情。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自然是不會介意的。”江楓分外優雅的笑著,用君子之資表達小人之言還真只有他能夠做得如此的自然自在了。
沈悅兒不由得白了那傢伙一眼,沒好氣的吼了一嗓子道:“趕緊滾出去,你想找死嗎!”
這會她雖然感覺到了身體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服之感,但同時連中午飯都沒吃的她也餓得有些前胸貼後背了,可惡的江楓竟然還浪費著時間在這裡瞎扯,有好面色對他才怪。
江楓一聽,也不生氣,反倒是笑容滿面的按要求先行滾了出去,不再妨礙沈悅兒換衣。
很快收拾妥當,兩人一併回道觀,而這會鐵辰也已經在外頭不遠處等候,如同來時一樣。回去的路上亦不遠不近的跟在他們後頭。
回到齊雲道觀所住小院,江楓直接將沈悅兒領到了他住的那邊屋子。屋子裡頭準備好了剛剛擺好的飯菜,每一樣都是沈悅兒喜歡吃的菜式。
她也不客氣,二話不說便會下大吃起來,一副要將中午沒吃的全都給補上的架式。江楓只是笑笑,並沒有說什麼,拿起筷子也跟著一併吃了起來。
兩人沒一會功夫便將桌上的飯菜清掃一空,等鐵辰將剩下的空盤子什麼的全收下去後,江楓這才閒話家常一般將白天將二皇子與太子一行人去往沈悅兒所泡溫泉處的事情說道了一遍。
“這麼說來,你的意思是二皇子應該與今日刺客之事沒什麼關係了?”沈悅兒很快便認真了起來。細細的思索了一番後,倒是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可能比想象中的還要複雜。
因為早上她與江楓討論二皇子說服太子上齊雲山一事勢力不是巧合,很可能與祈福一事有些什麼關係。而如果今日刺客當真可以確定不是二皇子一夥的話。那麼當然說明想要她命的人卻是愈發的多了起來。
江楓微微搖了搖頭,顯然也還不太確定的說道:“這個也不能完全便排除掉刺客與二皇子之間的關係,據今日我的觀察,對於早上刺殺一事他似乎真的有些意外,但那最多隻能說明那次的具體行動他並不知情。卻不能說明他與那夥人絕對的不相干。”
這些話雖然說得有些繞,但沈悅兒還是很快便明白了江楓的意思。想了想後點了點頭,而後又道:“為什麼你從頭到尾只懷疑二皇子,而絲毫不曾對太子或者他們這一行人中的其他人有過懷疑?難道僅僅只是因為太子是未來的儲君,所以自然不可能阻止化解基業動亂之災嗎?”
“你所說的只是一個方面,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太子早就知道你是化解災禍的福星,所以他若是想動手,也不必等到這個時候了。”江楓看著沈悅兒。繼續將自己的想法道出:“至於彩靈郡主的話,你與她之間雖然有些矛盾,但她卻遠遠沒有達到那樣的能耐與魄力。而張傳業嗎,雖然我不喜歡他,但與太子有著同樣的理由。若他想要殺你早就得手了,犯不著等到現在。”
“你跟張傳業之間有什麼恩怨嗎?為什麼不喜歡他?”沈悅兒還是頭一回聽江楓明確的表明不喜歡哪個人。因此也沒多想便反問了一句。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難道非得有恩怨才行嗎?”江楓好笑地辯駁道,“你難道就沒有那種沒有理由也會不喜歡或者喜歡的人存在嗎?”
沈悅兒目光一閃,似乎還真認真的考慮著這個問題,而後承認道:“你這樣說也對,有時候喜歡或者不喜歡的確沒有什麼理由的。”
“嗯,不錯嗎,難得你沒有反駁便肯定我一次。”江楓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看向沈悅兒的目光亦顯得熠熠生輝,“那你喜歡他嗎?”
“誰?張傳業嗎?只能說如今不算討厭了吧,喜歡什麼的太不靠譜了。”沈悅兒雖然明顯覺得他們之間的談話內容有些歪樓了,不過倒也沒有什麼藏著挾著的,頗為爽快的說出了心中的感受。
這個答案明顯讓江楓心情大好特好,他也沒半點不好意思的,將身子朝著沈悅兒這邊湊近了些,滿是笑意讓人分不清是真還是假的再次追問道:“那我呢?你喜歡我嗎?”
也不知道是這些日子跟江楓相處久了還是已經摸清這人偶爾就是愛這般神叨叨的犯抽,因此也沒什麼過激的反應,只是故意略顯嫌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而後不緊不慢地說道:“你想多了,我們之間壓根就不存在這麼怪異的問題!你還是說說為何單單對二皇子沒好感來得有意思,咱們的話題歪得太厲害了。”
江楓一聽,一副頗為失望的樣子很是誇張的嘆了口氣,顯然對於沈悅兒的忽略與無視有些無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