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她這樣的人又怎麼會吃這一套呢?
沈悅兒更是個眥睚必報的性子,今天就算所有的人都要為難於她,她也要掃清道路將陳氏那件破事來個漂亮的了結。正因為如此,所以她更是沉得住氣,並不急著一口便想吞掉這些人。
安排好僕從之後,她這才貌似客客氣氣地朝侯爺夫人回話道:“夫人這話悅兒可不敢認,今日雖說沒有提前太多到達,不過離約定的時辰倒是隻多不差。您是長輩,說我幾句倒也無妨,只是安個擺架子這樣的名聲實在是讓我不敢亂認。”
語氣面上聽著還客氣,不過這應答之言卻是絲毫不軟,直接點明你可以用長輩之姿說道,但卻不能無中生有的亂加其他罪名。所以這態度是完完全全的擺在了這裡,半點也不允許被人無故打殺,跟身份什麼的沒有任何關係,因為她講的只是道理!
“長輩?你眼中還有我們這些長輩嗎?搞出這麼多事來還有理了不成?”侯爺夫人極為討厭沈悅兒這一張利嘴。像她這樣的人又何嘗被人如此頂撞過,不論有理沒理這樣的直接回駁便是無視於她身為侯爺夫人的權威。
可這種以長輩自居,以所謂權威壓制的呵斥在沈悅兒那裡並不起效,還以為這些人一併商量出朵花來了,卻不想竟然只是手法最為低端的無理生事罷了。
“夫人誤會了,悅兒最後再解釋一遍並無任何不良居心,僅僅只是想要替自己求個清白罷了,難道這樣也不行嗎?”她含著幾分笑意,看向侯爺夫人的目光帶著一種大人看待不懂事孩子的神情,正因為如此所以這才懶得與之計較一般。
這樣的眼神讓侯爺夫人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侮辱,那張本還算端莊的貴婦面孔頓時黑得極為難看:“沈悅兒,你今日興師動眾的到底想做什麼,你自個心中清楚!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生事而不知悔改,難不成你真覺得我們安陽侯府怕了你不成?”
“夫人何需如此,我的來意早就於昨日稟明老夫人,不是嗎?原本倒也想等滿一個月的,不過既然侯府壓根就不信我,中途又生出不少的閒事來,如此倒也沒必要多等下去了。”
沈悅兒從來沒真當自己是這侯府的人,日後也不會!所以打她成為沈悅兒起都是以各自身份稱呼著這府中的眾人,她沒那麼多的顧忌,也不需要討好任何人,更主要的是面前這人壓根就配不上她叫上一聲母親。
氣氛已然從沈悅兒進來之後就已經變了味,老夫人暫且一聲不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大少爺張傳業依舊冷著臉,只不過目光卻是一直注意著進來後的沈悅兒,不再像以前一般對什麼都毫不關注。
而沈悅兒一開腔,張傳業便知道這麼些日子後,眼前這個女人是一點也沒收斂,也不知道今日又要鬧出一個什麼樣的爛攤子來。一想到那天沈悅兒斥責的話,他心中便莫名的不爽,因此這會比起平日來更是沒有什麼好臉色。
“巧舌如簧!別以為你嘴巴厲害就能把反的給說成正的,今日我倒是要看看你還能耍出什麼花樣來!”侯爺夫人早就是怒從心起了:“若又是一通胡鬧的話,我自然得請家法教訓了,否則整個侯府的規矩都得被你給敗盡。這次即使賢親王在此,也不會好意思替你求半句情,不然的話,這世間禮法二字豈不成了空談!”
這通話明顯表露出了侯爺夫人壓根不願意相信沈悅兒,若不是老夫人年紀大了這裡顧忌那裡顧忌的,她才不會同意讓這個臭丫頭跑回來興師動眾的搞三搞四。證明清白?在她看來分明是想胡鬧生事!
沈悅兒並不在意侯爺夫人對她的態度,反觀其他人,雖然沒有誰如那天三夫人一般跟著說她什麼,可臉上的不滿已經表明了態度,並不會輸於侯爺夫人語氣之中的輕視。
抿嘴一笑,她反倒是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趣味,家法什麼的也絲毫沒有放在眼中,是非黑白一會便見分曉,所以也不急著呈什麼口舌之快。
“你笑什麼,我說的話沒有絲毫可笑之處!你這是什麼態度,當真輕狂至極!”侯爺夫人看不得沈悅兒臉上那礙眼的笑,這樣的反應簡直就是對她權威的一種囂張挑釁,自然不為其所容。
沈悅兒見狀,卻也配合的收了收本並不誇張的笑意,轉而配上一副認真不已的神情說道:“夫人又誤會了,悅兒並無他意,只是一時間不知如何接您這話罷了。再說,悅兒也只是微笑而已,並不曾帶什麼嘲諷之意,都說伸手不打笑面人嗎,您也不必想太多。”
“你這意思倒是我胡思亂想冤枉你了?”
侯爺夫人明顯已經被氣得不行,張嘴便開始朝著沈悅兒訓斥起來,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