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不過聽到“名義上”這三個字時。卻是莫名的少了幾分氣憤。沈悅兒離十五歲成年還有差一年多,所以也的確只是行了夫妻之名罷了。
他皺了皺眉,看向沈悅兒道:“為什麼要騙我?”
“三皇子為何這般說?”沈悅兒笑了笑,顯然並沒有將趙洛其的指責放在心上,“我早就說過名姓只不過是個代稱罷了。沈悅兒也好,李霖也罷都可以說是我的名字亦可以說不是。若是有需要的話,適當的時候我還可能會叫別的。所以並不存在什麼騙不騙的問題。”
趙洛其一聽,明明覺得還是上了沈悅兒的當卻偏偏無從辯駁。他臉色微紅,只得找出另外一條說道,“我問過你是我們以前是否見過的!”
“沒錯,你是問過我,可我只說那個並不重要。卻並沒有承認或者否認什麼,不是嗎?”沈悅兒再次反駁了回去。突然覺得這個時候同她較這種真的趙洛其有那麼一點傻傻的感覺。
趙洛其頓時再次被堵了回去,細細一想也的確如此,當時沈悅兒的確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另起一句繞了開來,這麼一說的確還是自己有些愚笨了。
“可你你明明是賢親王的義女,也明知賢親王暗中支援的是二皇子,卻為什麼還要幫我?”他這會顯然已經完全恢復了常色,不再摻雜其它那些莫名的感覺,而是就事論事地問道,“難道,你所做的這一切,不惜與賢親王為敵,都是為了張傳業嗎?”
聽到這話,沈悅兒卻是不由得笑了起來,她沒想到趙洛其竟然說出這般好笑的理由來。
“你笑什麼?”看到沈悅兒笑了,趙洛其不但沒有生氣,反倒下意識的放鬆了一些。
沈悅兒搖了搖頭,喃喃而道:“也對,是沒什麼好笑的,反正在外人眼中,我應該是很痴情於我的夫君。”
說罷,她也沒在意趙洛其的反應,徑直繼續說道:“三皇子莫將我想得這般偉大。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不過是個自私的人,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自己罷了。幫你是這樣,對於張家大少爺的話,亦是如此。總之三皇子只要記住,我們所面對的敵人是一致的,我們的利益亦是一致的便可以了。”
“為什麼?”趙洛其並不是懷疑沈悅兒的話,只不過是有些想不通罷了,他再次追問了一句,目光一直盯著那張沒有半點的脂粉,乾淨得一塵不染卻帶著一種說不出來魅力的臉孔。
見趙洛其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式,沈悅兒沉默了數息,倒也沒有隱瞞,簡單回道:“如果有人從一開始就將你當成一顆棋子,甚至於拿你的性命與自由當做要脅逼著你去為他做賣命,你會願意嗎?”
趙洛其不由得怔住了,沈悅兒的回答雖然極其簡單,但他卻從這一句話中明白了一切,亦聽出了這個女子心底常深處那份異於常人的經歷與無奈。
他莫名的有些心疼,自是不再多問,很是肯定地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
“既然三皇子沒有其他疑問了,那麼我們之間的合作依就有效。”沈悅兒抬眼看了一下,自然明白此處並不是什麼長談的地方,而他們之間暫時也沒那個久聊的必要,因此最後說道:“上回左治的事,三皇子處理得十分不錯,所以我自當履行上回所言。”
“三皇子的記性應該不錯吧,鄭允之、李幕”很快,沈悅兒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夠聽到的聲音說出了一長串的人名。這些人與左治稍微有些不同,他們都是二皇子的人,但卻分散開來一一藏身於朝中不同重要人物身旁,或位列要職,卻全都是二皇子佈於各處的眼線、內應。
這些人身在暗中,所以往往起到的作用也就不言而喻,一旦讓這些人繼續隱瞞壯大下去,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
趙洛其聽完這一長串的名單,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這其中好些人非但身處要職,而且還十分受朝庭推崇信任,影響力可想而知。如果不是沈悅兒道出來的話,只怕他是怎麼也想不到他的二皇兄竟然已經佈下了一張如此密集的大網。而他顯然已經落了下風卻還不得自知!
“這些人,有些是二皇子的心腹,但大部分卻真正聽命於賢親王,或許二皇子自己都還不曾知情。”沈悅兒繼續說道,“解決這些人的話,對於你來說有多重要自然不必我多說。而我也相信三皇子有著足夠的能力將這件事辦得漂漂亮亮的。不過人數眾多,又不能夠操之過急以免走漏風聲,所以三皇子怕是有得忙了。”
“多謝李姑娘,洛其一定會親自去督辦,全力以赴!”有了上回左治的事為證明,趙洛其自然不會再對沈悅兒所說的這些機密有任何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