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得看你有沒有辦法讓賢親王府同意罷了。“沒怎麼在意張傳業的話,沈悅兒神情平靜,只是目光之中閃過一抹堅定:“大少爺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也應該明白許多事情並不是我的本意。像我這樣的人,不過是受限於賢親王府的一顆棋子,從本心上來說,卻並不願意介入侯府與賢親王府的爭端之中來。”
她看著張傳業,一字一句說道:“我是顆不聽話的棋子,並不願意受制於賢親王府,替他們賣命。我只想過自己自由自在的生活。這一點十分明確,絕對不會因為任何原因而更改!大少爺,從本質上來說。咱們之間其實都有著一個共同的敵對面,所以咱們不防做個交易如何?”
張傳業並沒有馬上應聲,他直直的盯著眼前的沈悅兒,如同在思考也如同在考較著眼前女子所說的每一句話到底是否值得信任。
見狀,沈悅兒也不催促。反倒是更為坦白地說道:“賢親王手中有可以拿捏我性命的威脅,所以在沒有解除此威脅前我根本不可能脫離得了這是非之地。更何況,若是不能夠永遠的解除賢親王府這個後患,那麼不論我逃到天涯海角都不可能有真正自由的那一天。這麼久以來,我表面上一直是賢親王的義女,但實際上。他卻是我最大的敵對面。”
“你的意思是,要幫侯府一併對搞賢親王?”張傳業終於出聲了,語氣聽不出到底是信任還是懷疑。彷彿只是單純就事論事的詢問罷了。
“大少爺說錯了。”沈悅兒笑了笑,“不是幫侯府,我還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可以與成為與侯府聯手的盟友,並且也不沒那麼大的本事過多介入侯府的事。我所說的只是一個交易,一個有利於你我雙方的交易罷了。畢竟。不論我的作用有多大,但侯府多一個朋友。便少了一個敵人,大少爺說呢?”
“你的交易具體指的是什麼?”張傳業這會已經相信了沈悅兒的話,不僅僅是出於事實上的分析,同時也是一種下意識的直覺。
他的直覺向來很準,眼前這個女人的確不是那種甘心受人控制之人。而行不論這女子能夠額外幫到什麼忙,只要她呆在侯府其間能夠不給侯府搗亂便是一樁最大的利好。
見張傳業這麼快便直接問到了具體交易內容,沈悅兒亦說道:“很簡單,我不會暗中查探任何不利於侯府的訊息傳回賢親王府,亦不會替他們真的去做他們所交代的那幾件任務。同時若是賢親王府有什麼新的指示傳來都會在第一時間內通知於你,並且我可以保證我們之間的交易不會引起賢親王府的疑心,如此一來,我這個被安插在侯府的棋子不但不會對侯府產生任何的壞處,而且還能夠成為你們的一種助力。於侯府而言,這個條件應該算是極有吸引力的吧。”
“至於我的話,所要的東西再簡單不過,無非就是在最為合適的時候,拿到一份和離書罷了。大少爺覺得這個交易如何?”她微微一笑看向張傳業,“當然,此事除了大少爺以外,侯府其他人都不可以再有誰知道我們之間的交易,包括侯爺在內亦是如此。不然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想必你一定比我還要清楚。”
說完之後,沈悅兒也不再多說,繼續懶洋洋的靠著閉上了眼睛,絲毫不去催促,給足著張傳業考慮的時間。
她的這份交易於雙方都是有利無害,畢竟只要敵對方一致的話,那麼其它的都好說了。侯府與三皇子一樣,當然還有日後其他的一些人與事,都是牽制賢親王最好的勢力武器,只要安排得合理,沈悅兒便能夠從中獲得最大的助力,小胳膊憾大樹也就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如此一來,張傳業倒是沒有多加猶豫,片刻後卻是扔下一個“好”字,而後便在行駛的途中,沒有半點的叫停,直接便挑簾躍出了馬車。
沈悅兒沒有睜開眼,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想到自己又給賢親王將那個坑全挖開了一點,心情是無比之好。
這個交易的達成,對於她重新返回侯府來說自然也是一種利好,雖說旁人不知情,同樣還會有許多侯府這個那個的人時不時的會出來找她的麻煩,不過這倒正好可以用來成功的麻醉賢親王府。反正張傳業如今這邊心中有數,關鍵時候不會讓侯府那群人壞什麼大事便可。
對於未來,沈悅兒似乎從沒有真正過多的去擔心過什麼,哪怕明知日後的路十分難走,但她亦只會一步步好好走下去,如此便足夠了。
迷迷糊糊的,她直接睡著了,等再次醒來的時候,馬車已經進了城。荷風與胖丫都已經回到了車內服侍,至於紅玉,她卻並沒打算馬上讓人將其同樣喚回侯府。
進府後的一切還得靠她自己,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