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還真是可以徹底的放棄爭儲這樣的念頭了,皇子妃的人選便代表著皇帝的聖意,任誰都看得出來。
沈悅兒不知道此刻二皇子做何感想,但其實於她看來,趙洛明本來也不是什麼能夠坐上最高權利之位的合適人選,早早的出局末尾不是什麼好事。
還有一件婚事同樣也被人津津樂道,那便是三皇子趙洛其與柳相之女同樣也在前幾天由皇帝親自下旨訂下了婚約,不過婚期卻並沒有這麼快定下,得等二皇子與部落公主先行成婚之後,過了年再另擇吉日。
“兩樁喜事,悅兒可否也打算各自送上份賀禮湊個熱鬧?”好些天沒有過來的張傳業今日倒是難得清閒,跑到沈悅兒這邊來煮水烹茶,“我記得以前他們可也都送過賀禮於你的。”
張傳業所指的自然是當時沈悅兒剛剛被認定為所謂的化災解禍的福星之際,但沈悅兒卻對於張傳業這一次的特別提醒卻有著不一樣的理解。
“你怎麼突然關心起這樣的事來?”她邊問邊繼續看著張傳業烹茶的步驟,心中倒是想起了好些日子沒有吃到江楓府上的好東西了。
張傳業神色如常,只是又不急不慢的道了句:“起風了,估莫著你是會有心探探風向的。”
聽到這話,沈悅兒卻是笑了笑道:“風早就起了,風向什麼的探不探倒無妨,不過這禮嗎送上一份也無不可。”
說罷,她朝著外頭喊了一聲,很快黃婆子便走了進來。
一聽沈悅兒的吩咐,黃婆子立馬便應了下來,示意主子放心就行,挑禮貌送東西這種活交給她那是最合適不過的。
待黃婆子走後。張傳業卻是繼續說道:“昨日我進宮時見到二皇子了,聽他那意思好像想見你一面。我告訴他回來問問你的意思再說,依我看估計他應該是有什麼事情要問你。”
張傳業當起了傳話人,猛的看來倒還真是有些可笑。也不知道趙洛明是怎麼想的,竟然對一個女人的大夫說我想見你妻子一面。沈悅兒當場便笑了起來,雖然她與張傳業不過是名義上的夫妻,但於旁人來說這夫妻之名還是絕對真實的,二皇子趙洛明直接對張傳業說想要見她一面,這份臉面勇氣倒還是可佩的。
張傳業見沈悅兒突然笑了,自然也明白她笑什麼。將剛剛倒好的茶遞了一杯放到她面前又道:“上回二皇子的事,你到底是讓誰去辦的?不會留下什麼線索讓他察覺到了吧?”
“不會的,就算他知道是誰動的手。也不可能會聯想到我身上來。”沈悅兒一副大可放心的模樣,沒錯,任誰也不可能將華王府與她之間放到一起呀,哪裡見過死對頭間還能這般毫無間隙的不計後果幫忙的呢?
聽到這,張傳業倒也沒有追問到底是何人。只是點了點頭道:“那就好,我估計他見你無非也是與這事有些關係的,你若懶得理會,我找個理由替你拒了便是。”
“那倒不必,就算他不打算找我,過些日子反正我也還是會找上他一回的。”沈悅兒搖了搖頭道:“對於趙澤霖來說。如今的二皇子自然成了棄子,但對於我們來說,任卻恰恰相反。任何只要不再是趙澤霖的力量。再微小我們都可以爭取過來,積小成多,慢慢壯大不是挺好的嗎?”
“所以最近關於二皇子被害成這個樣子的各種猜測裡頭,與賢親王有關的一論就是你刻意讓人主導的?”張傳業沒做猶豫便點破了這一層,很快倒是明白沈悅兒心裡頭在想些什麼了。
二皇子如今雖然爭儲無望。並且趙澤霖棄之後勢力上會有極大的損失,但是此人自然還是有一些獨屬於自己的經營。若是能夠將其拉到與趙澤霖對立之面來,當然是再好不過。
沈悅兒沒有否認,點頭道:“不錯,這會看來,說不定見了我後,他還會有種同為天涯淪落人的感覺呢,如此一來不就連勸說之言都省了不少嗎?更說不定,這回還是他勸我一併對付某人都有可能呢!”
說到最後,沈悅兒自己先笑了出來,一聲同為天涯淪落人實在是有些諷刺,不過說不定這會二皇子心裡頭還真有這樣的想法。
沈悅兒笑,張傳業也跟著笑,而後卻是搖了搖頭一副不跟你胡扯的模樣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替你應下他,約好時日之後再告訴你。”
三天後,沈悅兒與張傳業一併去了趟如意樓,而這會如意樓某處雅間內二皇子趙洛明已經在此先行等候。
看到沈悅兒與張傳業一併來了,趙洛明似是有什麼話想說卻又不好意思出聲一般,不過張傳業倒是一清二楚,也不待人家言明,自個倒是先朝沈悅兒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