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悅兒心中有些說不了來的傷感,只不過卻是很快調整了過來,她笑著點頭,一臉堅定地說道:“嗯,我們都要保重好自己,我相信,日後咱們一定還會在再見面的時候。”
氣氛漸漸的緩和了過來,不再似先前好般夾雜著一份淡淡的離愁與沉重。兩人又說道了一會旁的話,阿久與阿拾這才重新走了進來。
“三少爺,悅兒小姐,我家主人回來了。”阿拾十分開心的通報著,說話的同時,果然看到門外一道熟悉的身影快速奔了進來。
江楓一身的風塵僕僕,進來後先是朝著沈悅兒毫不掩飾的遞上一道熱烈的目光,而後這才直接將一柄帶匕首二話不說交給了張傳仁。
“有勞三少爺了!”江楓說道,“這上頭有賢親王的心頭血,雖然已經幹固,但依照你所說的方式儲存著的,沒有任何的著錯。”
張傳仁見狀,也沒有任何的耽誤,接過那把匕首回道:“好的,請國師先行休息片刻,我這就去配製解藥。”
說著,張傳仁拿著匕首很快走到了外間藥褒處,專心致志的完成著配製解藥的最後一步去了。
沈悅兒見狀,自然下意識的也想跟著到外頭去看看那解蠱之藥是如何配製的,那一些幹固掉的血液又是如何使用上的,只不過剛剛抬腳卻被江楓一把給拉住了。
“你就別去搗亂了,陪我坐會,我累了!”江楓幾乎有些耍賴似的拉著沈悅兒不給走,稍微一個用力便將沈悅兒拉到自己身旁挨著他一併坐了下來。絲毫不在意那邊還有一個張傳仁隨時有可能會進來看到。
看到江楓滿臉的倦意,沈悅兒自然是心軟了。先不說得到心頭血的過程有多複雜,光是這來回的路程就極遠。而江楓超過預期早了這麼多天回來,顯然一路肯定是沒有絲毫的停歇直接趕路回來的,就算是個鐵打的人也沒有不累的。
“好,我陪你。”她自然打消了去看配製解藥的想法,語氣很是溫和地問道:“渴嗎?我幫你倒杯茶。”
“渴!不過我喝這個就行了。”江楓笑笑的指著剛才沈悅兒喝過一口的那個茶杯,而後也不等沈悅兒出聲,直接伸手便拎了過來,三下二下就將一杯茶給喝光了。
他看上去真是渴極了,不過就算是如此粗獷的牛飲方式被他這麼一做倒了變得極為好看起來。
沈悅兒還沒來得及阻止那杯茶便被江楓喝了個乾淨,因此只得小聲提醒道:“你那麼急做什麼,那杯茶是我喝過的。”
“無妨,我不嫌髒便是。而且,感覺還特別甜。”江楓心滿意足的說著,那神情實在是曖昧無比。邊說還邊拉著沈悅兒的手,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盡胡說,快放手啦。”沈悅兒不由得臉一紅,壓低著聲音駁了一句,倒也不敢動作過多,那樣反倒是容易讓外頭的人聽到裡頭異常的動靜。
江楓才不鬆手,反倒是笑眯眯的將沈悅兒的手拉得更緊,嘴巴不說話,但臉上卻寫著就不放就不放幾個大字似的。
沈悅兒拿他也沒辦法,只得由著他去。往外頭又看了看,見一直沒有旁人再進來,這才有些不解地問道:“你一個人回來的嗎?”
“當然,不然還會有誰?”江楓並不否認,點了點頭目光一直沒從沈悅兒身上移開過。
才這麼一個多月不見,這個丫頭似乎又長在了一些,嗯,很好很好!江楓心裡頭暗自說道著,只不過似乎還是覺得有些太慢了一點,不真恨不得這會這小丫頭便滿了十五十六就好。
“雲陽呢?”沈悅兒頓時嚴肅無比的反問了起來:“他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他怎麼啦,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沈悅兒並不是到現在才注意到少了一個雲陽,只不過一開始她以為雲陽還在後頭,或者旁的什麼原因一會才到,而江楓卻說只有他一人回來,這豈不是表明雲陽出了什麼意外嗎?
“他沒事,這會好得很呢!”江楓醋意十足的說道,“瞧把你給急成什麼樣了,你就這麼擔心他,也不問問我怎麼樣了。”
吃乾醋歸吃乾醋,不過江楓這會倒是主次排得極好,先行肯定的說出了雲陽無事好得很,也省得讓沈悅兒擔心。畢竟上一回在崑山時的經驗他當然得吸取了。
聽到江楓說雲陽沒事好得很,沈悅兒一顆懸著的心頓時這才放了下來,她長長地舒了口氣,不由得再次問道:“他既然沒事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唉,我真是命苦呀,小丫頭心裡頭成天關心這個擔心那個,就是不擔心我呀!”江楓適當的耍起賴來,一副被沈悅兒給欺負了似的表情,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