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瀾笛拿過桌上的巨大金裝選單對郭譽說,“我們先點吧,不用等她了。”
儘管選單上的標價貴的能讓白瀾笛翻白眼,郭譽每給服務生念一個菜名,白瀾笛都要掐一下自己的大‘腿,但是她依舊神情自若,沒在郭譽面前露出半分怯意。
郭譽自己點盡興了,才問白瀾笛,“你還要什麼?”
白瀾笛裝腔看著選單,問服務生,“有蘿蔔皮沒有?給我來份蘿蔔皮。有豆芽菜嗎?再來份豆芽菜。”
郭譽忍不住笑道,“你吃的很綠色嘛。”
白瀾笛說,“還行,還沒把元素週期表上的東西吃個遍,我正在努力,爭取做個合格的天朝人民!”
“嗯?什麼意思?”郭譽問。
“這你都沒聽說過?你好落後,據說,不把化學元素週期表上的東西吃個遍你都不配說自己是個天朝人。”
旁邊的服務生一聽,忙辯解道,“小姐,我們店的食物取材可都是合格達標的!絕對沒有你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白瀾笛說,“真的嗎?我看電視上說,像你們這樣的高檔餐館也會去黑市場上進人造鮑魚的。”
服務生頓了一下,才小聲的說,“可是,您也沒點鮑魚啊。”
“行了,先就這樣,你先上菜吧,有什麼需要我們會叫你。”郭譽打斷了白瀾笛和服務生的話題,服務生們悻悻的退了出去。
飯菜上了一桌,白瀾笛正準備動筷子時,伊呂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
“你好慢。”白瀾笛咬著筷子頭說。
伊呂用一種驚奇的眼神看著屋子裡的兩個人,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只是喘著氣愣在門口。
“愣著幹嘛,過來坐啊。”白瀾笛用腳踢踢身邊的椅子。
伊呂“噢”了一聲,回了神。說道,“抱歉,讓你們等久了。”
郭譽站起來,紳士的幫伊呂拉出了椅子,“沒關係,我們也才到不久。”
白瀾笛咯咯笑了起來,“這種打招呼的方式很古典,很有味道。一個二戰老兵回到家鄉,找到了同樣白髮蒼蒼的未婚妻,於是老兵就對未婚妻說,‘讓你久等了。’未婚妻說,‘沒關係,我也是剛剛到。’”
郭譽沒有理會白瀾笛,接著說,“真是好久不見。”
伊呂在桌子底下踩了白瀾笛一腳,終於恢復了常態,說,“是啊,好久不見了,最近好嗎?”
“還行。”郭譽說著舉起手中的酒杯示意伊呂,伊呂也舉起面前的杯子,算是碰杯了,然後兩個人一飲而下。
白瀾笛終於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嗯?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啊?別跟我說什麼小姨表哥家的兒子,太扯了。”
伊呂抖開餐巾,鋪在腿面上,沒說話。
“大學同學。”郭譽說。
伊呂馬上更正;“算不上,他不過是來我們班隔三差五蹭課的旁聽生,一個學期也露不了幾次面,算哪門子的同學。”
郭譽道,“別那麼冷淡行不行,最次也是校友,這回沒錯吧。”
這次伊呂不說話了。
白瀾笛在一旁奸笑道,“呦,還是校友吶,不會是有愛的學長學妹吧?”
伊呂冷笑道,“本來是,但是後來人家郭學長休學一年,於是大家成了校友。”
郭譽不滿道,“你能不能別在後輩面前揭我老底啊?”
白瀾笛被逗的直樂。後來就變成了郭譽和伊呂兩個人追憶青春往昔,恰同學少年時,什麼某某某畢業就出來創業已經腰纏萬貫啦,某某某留學後嫁了個洋老公從此定居海外啦,某某某留校當了老師和自己的學生結婚啦,某某某拼爹上‘位沒幾年失足進了班房啦白瀾笛插不上話,就一邊吃一邊聽,不時笑上幾聲。
聚餐接近尾聲,白瀾笛起身要去買單,郭譽叫住她說這頓他請,結果被白瀾笛嚴詞拒絕了,郭譽見狀,也沒再堅持。白瀾笛轉身一出門就在心裡問候了郭譽祖上十八代,心說,你再堅持一下能死啊!怎麼一點天朝人的品格都沒有?結賬的時候要你爭我奪不知道麼!
白瀾笛一出門,伊呂就變了臉,厲聲質問郭譽,“你什麼時候搬到她那裡的?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啊!”
郭譽點了一支菸,吸了一口道,閒適的說“昨天啊,她居然沒告訴你?你們不是無話不談嗎?”
伊呂用手支著自己的額頭,無奈的說,“她是剛才給我打電話叫我吃飯的時候,才含糊不清的說了幾句,嚇了我一跳。你怎麼找上她家的?”
“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