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頭有小叔妯娌?虧你還是主子奶奶!”
素姐兒道,“打量我不知道,你如今迷上個破落人家的丫頭,要娶新奶奶了,就叫下頭的人給我沒臉,三五百銀子算得什麼,就是三五萬你臻大爺立時也拿得出來,偏我要用就沒有了,你這不是存心叫我難堪是什麼!”又哼哼冷笑道,“我爹是七品的小官是不假,拿捏不住旁的人,倒叫你這姑爺來笑話,口下留些德,日後興許還有求著人的時候,到底劉鬱早死了,就是正一品也不中用,燕王爺跟前也說不上話,你得意些什麼!”
裴臻聽了這話恨不得給她兩個耳刮子,喝道,“仔細你的嘴!我若壞了事於你也沒好處,且讓你信口胡謅去,若出了差子,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素姐兒也自覺說漏了嘴,面上悻悻的,兩人各自平息了片刻,素姐兒想起他晚上未吃什麼,便道,“我著人拿胭脂米熬了雞丁金絲棗的粥,給你送一碗來罷。”
裴臻拉著臉子,胡亂往搖椅上一躺,冷冷道,“不用,你自去吃罷,要銀子只管到賬房支去,只一條,劉家那女孩兒的事你不許插手,你我與旁的夫妻不同,你心裡也是知道的。”
素姐兒提了提裙襬子,歪頭看著他,似笑非笑道,“你別忘了,我是嫡妻,燕王殿下做的媒,我要是不點頭,任你通天的本事也進不了園子。你要養外宅我也不管,只盼你別失了大家子的體面。”
裴臻冷笑道,“既如此,那我只好按平妻的禮來娶她了,你可不要後悔。”
“你敢!”素姐叫道,“把我惹急了我可是什麼都幹得出來的,不信你且試試。”
裴臻原還對她有幾分情義,如今一吵起來就成了死對頭,直恨得要生吞了她,心道,我原就是被逼著娶了你,心裡委屈不去計較也罷了,如今你竟打算爬到我的頭頂上來了,愈想愈氣,揚聲喊道,“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