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3 / 3)

小說:幸毋相忘 作者:吻火

上割了個口子,滿腔怒火哧溜一下洩了個乾淨。算了,他這人做謀士做得七勞八傷,基本也沒有不良嗜好,不過嘴欠點,手腳不老實點,偶爾輕薄她好像是他枯燥生活的唯一樂趣了,倘若喝斥他也於心不忍,再說自己似乎也不排斥他的碰觸,只要他不是太過分,那便勉強接受罷。手從他腋下穿過,彆扭的拍了兩下,溫吞道,“你在這裡,我能到哪裡去呢”

裴臻在她肩頭蹭了蹭,溫聲道,“等過了年,我派人到應天把你那個貼身丫頭接來可好?和你有個伴,我在外頭也放心。”

毋望一喜,急道,“可以麼?”

裴臻道,“怎麼不可以上回倉促,這回打發人下庚帖去,另備了聘禮,媒婆子也隨同前往,帶了我的畫像給你舅舅祖母過目,禮不可廢,既是娶嫡妻,好歹不能委屈你。”

毋望輕淺應了聲,他又與她提起那燕王的三個兒子來,兩人正說著,便聽見微雲隔著軟簾在堂屋裡回,“姑娘可醒著?有客來訪,說是姑娘的親戚,二門上的小廝帶了在勁松院的抱廈裡款待,這會子正等姑娘呢,姑娘可去見一見?還是打發他走?”

毋望心道定是路六叔不放心來瞧她,忙下地穿了鞋道,“就來,叫他先寬坐。”

裴臻支起身不悅道,“可曾說了姓什麼?問清了再去不遲。”

微雲回道,“問了,說姓謝。”

兩人俱一怔,算算日子,定是慎行來北平上任了,毋望穿了八團錦的比甲,急招了梳頭丫鬟來抿頭,收拾停當匆匆往那抱廈而去。

慎行穿著海水江牙的六品團領常服,背手在一幅長條畫前站著,挺拔卻消瘦,側看過去臉頰隱約凹陷,很憔悴的樣子。毋望心裡酸楚,吸了幾口氣方喚道,“二哥哥。”

慎行猛然回身,面上湧出狂喜之色,疾走過來扶住她的肩上下打量,哽道,“果然找著了你不知家裡急成什麼樣子,老太太哭死過去好幾回,你倒在這裡自在得很”一面責怪,一面又是歡喜,拿袖子在她臉上胡擼兩把,不由分說牽了她的手便要帶她走,恨道,“管他什麼明月君,我定要到衙門告他強搶民女”

丫頭小廝們慌了陣腳,自然不能叫他帶了主母走,又忌憚他是主子的妻舅,不敢上前攔阻,亂哄哄只顧堵在門口不讓他們出去,慎行呲目欲裂,喝道,“讓開誰敢阻攔,休怪我不客氣”

毋望何嘗見過慎行這樣,一時竟嚇呆了,等回過神來掙道,“二哥哥,你先放了我,聽我同你說。”

慎行異常激憤,顧不得什麼溫文禮節,衝那些擋路的小廝抬腿便踹,一氣兒踹倒了兩個,正要再接再厲,只見甬道那頭一個錦衣玉冠的公子翩翩而來,氣度雍容,言笑晏晏,對門前那幫小廝道,“怎可對謝公子無禮?還不讓開”

丫頭小廝紛紛退下,那公子拱拱手道,“謝公子有禮了,在下裴臻,不知公子光臨,未曾遠迎,公子勿怪啊。”言談間視線落在二人糾纏的手上,沉了沉眼,旋即又笑道,“二爺有話好說,拉拉扯扯總不好看,請上座罷。

慎行冷冷道,“不必憑你是誰,今兒我要帶舍妹走,請公子開方便之門,讓我們兄妹離去,在下這裡先謝過了。”

裴臻咂了一下嘴,為難道,“這恐怕不成,春君是裴某未過門的妻子,怎好隨便讓二爺領走呢”

慎行略一愣,平日也聽說過明月君的大號,卻未料到竟是個這樣年輕的後生,反問道,“閣下就是明月先生麼?”

裴臻咧了一排白牙,謙虛道,“不敢不敢,二爺叫我蘭杜便是。”往屋裡引了引道,“坐下好說話,二爺先消消氣兒,都是自己人,什麼不能商量的,何必傷了和氣。”

毋望也拉拉他衣袖道,“二哥哥,坐下再說罷。”

慎行心思轉了轉,看毋望淡淡的樣子頓時有些明白了,她的性子自己是知道的,若是不情願的事,任誰也勉強不了,突憶起竹林那回她曾說過心裡有人的話,那時他誤認為是路家的六叔,莫非錯了麼?正主兒是眼前這位明月君麼?狐疑之間語氣不善道,“明月先生是天下名士,竟做這等有違常理的事,大大叫謝某人意外,先生不知兒女婚配當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麼?半夜裡差人將舍妹擄走究竟是什麼道理?難道打量我們謝家好欺負不成?”

裴臻忙擺手道,“謝二爺言重了,裴某絕無半點不敬之意,我與春君在北地就相識了,那時便已兩情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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