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做了一番極深刻的思想教育後,整了整曳撤上的束腰,大搖大擺的揚長而去,只留下純潔的小丫頭在外間哭得肝腸寸斷。
出了金鑰館,裴臻打算直接回他自己的院子,路過碧波潭的時候,裴闌家的老大容姐兒看見了他,恭敬行了禮道,“大伯父。”
裴臻點點頭,看湖邊放了一溜紙折的小船,便問道,“你們這是在做甚麼?”
容姐兒怕他罵,往後縮了縮,可憐兮兮的望著淡玉,淡玉忙道,“我說帶容姐兒來放船頑的,容姐兒說要看菱角呢。”
裴臻皺眉道,“在水邊頑仔細些,多叫幾個人跟著。”
容姐兒說是,淡玉看裴臻要走,忙趕了上來,好奇問道,“表嫂可好些了?”
“不礙的,睡兩日就好。”裴臻道,“你回頭去你二哥哥那裡瞧瞧你二嫂子罷,她快生了,出不得房門。”
淡玉應了,又道,“明日我要去看春君,姑媽說,叫你送了我去。”
裴臻一聽,心裡結實歡喜了一把,這幾日沒見惦記得緊,正愁著沒由頭去探她,淡玉這一來,倒把難題給解了,於是笑道,“那是自然的,妹妹難得來城裡,街面上也不熟,我這當哥哥的怎麼放心叫你一人出去,趕明兒叫人備了車,我領著你好好逛逛去。”
淡玉喜得滿臉通紅,裴臻看了惡寒了一陣子,又問道,“你同春君要好麼?”
淡玉老實道,“也談不上要好,以前跟她繡過幾天花,後來我沒耐心,就不學了,漸漸也疏遠了。我倒是挺喜歡她,只是她性子冷,不太愛搭理我罷了。”
裴臻心想,我若是她,也不愛搭理你,倘你學到她的半分半毫,也就不用上趕著找人替你物色婆家了。不過以前既在一處待過,必定能說上兩句話的。又道,“好妹妹,哥哥有個忙要請你幫。”
淡玉忽閃著牛眼道,“你說。”
裴臻想了想道,“你去她跟前給我說說好話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