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肯定是要感冒了。
顧雲澈側臉看向她,眼神裡藏不住的關切:“怎麼了?是著涼了?”
林扶月習慣性的將手放到額頭上,感覺了一下體溫。
似乎,是有一些發燙啊!
不過,她卻還是呵呵笑了笑,說道:“我沒事,只是鼻子有一些癢罷了。”
顧雲澈鬆下了心,才又和趙恪說著什麼,林扶月可是沒心思聽他們之間這奇奇怪怪的話,她轉身走到了山坡上,四下望了望,這裡算是比較清閒比較安靜的地方,而且也聽不到嘈雜聲,想到這兒,她便理了理衣衫坐了下來。
望著眼前的青山綠水,的確是心曠神怡,大自然的精妙之處大概就在這裡吧,可以令人的心歡愉沒有波瀾
忽然——
一雙手搭到了她的肩上,她下意識的躲開,並一把抓住了這人的臂膀,鉗制了不讓他反抗,這一些列的動作訓練有素,都是她平日裡所訓練出來的敏銳度!
“哎呀,你,你還挺,還挺厲害”
這人一張嘴說話,一股酒氣飄進了林扶月的鼻子裡,酒醉燻人。
林扶月猛地跳開了,捂住口鼻,指著他問:“你,你,你是誰啊?”
一切侵犯她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甭管是怎樣的侵犯,她都會這樣認為,眼前這人五官倒是一個帥哥,清秀的很,只是面黃肌瘦,眼睛無神,不是是因為醉酒的原因還是本身就是這樣;他身上明明穿著錦衣繡袍,可是卻顯得沒有一點的氣勢,若是比起來,竟不及顧雲澈的百分之一。
呀,怎麼會想到顧雲澈呢?原來再到古代這麼久。只認識他這麼一個帥哥?只認識他這麼一個身材好的衣服架子?
不對啊,劉溟和宋長歌也都很有精神嘛,還有很多啊
正打量著這人,卻見這人醉醺醺的站起來,搖搖晃晃的站不穩腳,向林扶月走過來。
嘴裡含糊不清的說著:“欸,你,是誰的,誰的人啊?長得,還。還挺俊俏,來,陪我喝一杯。來”
林扶月立刻警惕起來,但是看他這意思,並不像知道自己的女兒身份,但是說話卻又顯得輕佻猥瑣,唯一的解釋。就是
噢,他是斷袖?
他踉蹌著步子走過來,林扶月不知該怎麼應對,看他的打扮身份一定不一般,若是自己貿然出手的話,怕是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她便輕巧的閃到一邊,想要離開這裡,可是突然地一動。卻是牽動了心臟不覺一痛。
該死,不會在這個時候發作吧。
紫花蕁,該死的紫花蕁,若是能見到這花,本姑娘定要將它斬草除根!
江湖傳聞中了這紫花蕁會奇癢難忍。可也許只有真正中了這紫花蕁之毒,才知道它是何等威力。只有長時間沒有治癒的人,才能明白它為何被稱為奇毒。
起初,林扶月真的是以為只是手上會極癢也會極痛,可時間一久,卻並不是傳聞中的那樣簡單——
大概是從幾天前開始,她的手就好了,不再痛了,而且奇癢也不是經常反覆了,她以為這奇毒不治而愈了,正準備大肆慶祝一番呢,可是緊接而來的卻是更為難過的,心裡疼起來的時候就好像得了心臟病一樣,那種疼痛竟像是心口被人紮了一刀一樣的疼。
這種滋味,實在是不好忍受的!
“啊”
突然間,一絲如電流般的疼痛迅速傳入身體,林扶月趔趄的弓著身子,她想調整內息讓自己平穩下來,可是卻連氣都提不起來。
“小子,來,來陪本公子喝一杯。”
這人的眼睛裡露出幾分淫邪之意,這種眼神令林扶月確定了,這人一定是把她當成男人了,而且他喜歡男人!
龍陽之癖!
林扶月盡力想逃開,可是心痛卻如何讓她移不動腳步,她扶著旁邊的樹,倚在上面讓自己不至於重心不穩而摔倒;眼見著那醉醺醺的人慢慢靠近了,林扶月萬分急躁,倘若是平時的自己,對付這樣的一個醉鬼,她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可現在她體內的紫花蕁毒發作了,連抬腳的力氣都沒有了,如何談得施展武功呢。
就算是自己拼盡了力氣封住他的穴道,自己也是走不動的;大聲呼救的話,恐怕那邊的嘈雜也會把她的聲音淹沒了。
該怎麼辦啊,怎麼辦
她背靠在樹上,儘量讓自己保持著清醒,定眼看著踉蹌而來的那人,眼睛迅速轉動著,她決定就先點住他的穴,其餘的,就另作他講吧。
打定了主意,她便舒了一口氣,冷冷看著那人慢慢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