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銀針入體所牽引的心口痛楚!
“針灸而已,她怎麼會如此痛苦啊?”
顧雲澈也提出了質疑。
“那是紫花蕁的事兒,與我可無關啊”荀陵是面無表情道。
好一會兒,他才收回了手,而林扶月的臉上手邊也就立了十數支銀針。幾乎風吹過去,這銀針便就顫顫搖動
顧雲澈不大放心,追問道:“這樣就行了?”
“把這個給她,每日塗在臉上即可,而且,以後她也不會在受桃花癬的困擾了,保證,可以自由的跟顧兄你,漫步在似錦的桃花之中了!嗯?”荀陵是遞給了他一個陰陽怪氣的笑容,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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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澧王駕到。有失遠迎,還望莫要怪罪!”
顧雲澈懶散的鞠了一躬,稍後便是懷著打量的眼神盯著眼前這人。
真把這兒當成自己家了?竟然敢明目張膽的來我臨南王府看你的妹妹。這若是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堂堂澧王的結義妹妹居然在臨南王府做下人?
“月兒好些了嗎?”
趙恪淡淡問道,他本想直接去找她的,只是略一思索。便放棄了這個念頭,他深知她不願意讓人知道她的“特殊”之處,所以,他便也不想予她徒增煩擾了!
“月兒?”
顧雲澈挑起了眉梢,這兩個字著實刺耳,這般親密的稱呼。他居然都毫不避諱了?還是在提醒什麼?
林扶月,你可真是有本事,竟然連這三皇子都能搞的定。甚至連那孟秦都是
“她很好,多謝三皇子關心了。”
這一個“她”,便是在告知趙恪,他顧雲澈與林扶月的關係非一般的
趙恪看著顧雲澈一臉的冷漠,倒是並不生氣——
“月兒是本王的妹妹。本王關心妹妹,何勞顧兄道謝?”
他這輕描淡寫的一個笑容。顧雲澈看在眼裡,卻是無比的憤怒,揮袖言道:“紅袖,去把林扶月叫來!”
紅袖應了一聲,便轉身而去
“慢著!”
顧雲澈喊住了她,讓她退下,又回身說道:“三皇子既是想看看她,那就請便,三皇子知道她的房間在哪的,哦?”
“如此,也好,那本王告辭了!”趙恪清朗一笑,走出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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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扶月走在遊廊下,一路觀賞著廊邊水池裡的錦鯉與一葉葉清荷,倒是別有一番雅緻的。
早上剛剛聽紅袖說起了前去上溪村的事,也許兩天以後就要走了,聽紅袖說,老夫人都已經知道了她要隨行的事,而且也同意了;所以,就算她就算再不願意,她也只有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王府的風景這麼好,想到有些日子就見不到了,她就有些不捨的,畢竟已經在這裡住了這麼些日子了。
“扶月?”
忽然一個渾厚的聲音聲音響起來。
循聲望去,原來是從盡頭的亭中傳來,定睛一看,她不覺一驚,竟是臨南王!
看這情形,也不容得她扭頭走開了,畢竟他不是顧雲澈,他可是王府裡的主人
她穩了穩神,便抬腳走了過去。
“扶月見過王爺!”
“起來吧。”臨南王淡淡的說道。
林扶月直起了身,卻並不抬頭去看他,一是出於規矩,二是似乎臨南王的眼神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令人不敢直視,更不要說她這樣心裡有小九九的黃毛丫頭了。
“怎麼不抬起頭來?”臨南王問了一聲。
“回王爺的話,扶月是有些激動”林扶月垂著眼眸,長睫閃爍,臉頰緋紅,卻並不是因為面對臨南王的緊張!
臨南王大笑:“激動?”
似乎只聽他說話,都能感覺到幾分的壓迫,想來審犯人的話,他一定能對犯人造成足夠的震懾力
林扶月忽然發現自己想的有點遠了,便立刻又收回神來——
“是,扶月只跟王爺見過一次面,可王爺卻記得扶月的名字,所以扶月深感榮幸,才會激動!”
“因為,你長得跟老夫的一位故交實在太像了”臨南王似乎有點興起。笑道:“坐這兒來”
啥?
林扶月一怔,呆呆的抬頭望著臨南王。
一身玄色雲紋繡袍,更顯出了他的威武,眼睛明銳,坐姿極其挺拔,神色淡淡,卻是不怒自威!
“怎麼,還要老夫站起來請你?”
臨南王捋了捋鬍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