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窗前晾曬的一些東西,她就知道那錦盒是怎麼一回事了——柳兒把櫃子裡的一些久放不動的東西拿到窗臺上曬太陽去了,不然也就不會被顧雲澈發現了。
可是,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她心中安慰著自己以後會把這個事情忘記的
在臨南王府裡,也並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她已經知道了爹爹現在是安全的,這就已經足夠了!
“不,姑娘,柳兒是你的丫頭,自然是姑娘去哪,柳兒就要去哪了”
柳兒抓著她的手堅定的說道。
林扶月笑了,“那好,柳兒,咱們就一起離開臨南王府好不好?”
忙碌的收拾了一陣,林扶月才發現,原來自己的東西少得可憐,數來數去,屬於自己的東西也就只有幾件衣服,幾個小玩意兒罷了,柳兒的則更少了,這樣倒也好,出門的時候更容易一些,不會被人發現。
“好了,柳兒,咱們走吧。”
林扶月拿起包袱說道,出門前,林扶月把一封信端端正正的放在茶具旁邊,信封上只有寥寥幾個字——
老夫人親啟,扶月拜上!
另有一封信,在走到臨南王門口的時候,交給了臨南王書房裡的下人,讓她代為轉交。
“姑娘,咱們不會再回來了嗎?”
柳兒似乎有些不大舍得。
林扶月說道:“不會回來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其實,捨不得的豈止柳兒一個,她也捨不得的,捨不得老夫人,捨不得大小姐,捨不得紅袖姐姐,還有表姑娘,劉溟,宋長歌,王爺,夫人
其實,捨不得的又豈止他們
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四章新生活
街頭,不少玩雜耍的地方人群集聚,一個粉衣少女手中提著一條草魚,急急往前趕,並沒有因為這熱鬧的雜耍而駐足。
這少女正是林扶月。
離開臨南王府已經數日,若不是心中對於爹爹的事情還有牽掛,她也許不會再待在京城了
她拐進了一條小巷,走了一會兒,停在了一座四合院的門前,她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見到井邊打水的一個老婦,便連忙跑了過去:“劉婆婆,我來,我來,您怎麼好來打水呢,多危險那,以後這種事兒我來就好了。”
劉婆婆慈祥的笑了笑,便不再說話,待到林扶月將廚房裡的水缸倒滿之後,她才顫顫巍巍的走回西屋。
“劉婆婆,以後要做什麼,告訴我一聲就好了——”
林扶月大喊了一聲。
從臨南王府裡離開之後,她才發現並沒有地方可以去,她一時之間也有些後悔,本想跟柳兒去住客棧,可想到身上的錢或許都不夠她們生活三天的,更不要說住客棧了,她也並不願意在心思單純的柳兒面前去行盜竊之事
於是,她與柳兒便沿著護城河瞎逛著,忽然看見一家當鋪,便想著把一直放在身上的一塊玉佩當了,雖然是贓物,可能換來銀子倒也可以的,只是一瞬的時間,她從當鋪走出來,卻不見了柳兒,尋了很久,才在一堆人群中找到她,原來她跳下水救人去了。
所以說,好人就是有好報的,為了表彰柳兒勇救落水兒童,這孩子的阿婆免費讓她二人入住那“豪華寬敞”的四合院,且免水費,唯一的一個條件。便是教她的小孫兒認字,這點小事自然難不住林扶月了,她便欣然答允!
這孩子的阿婆便是劉婆婆了。
由此,林扶月便有了京城除臨南王府之外的一個安身之所,雖說這劉婆婆不收租金,可是林扶月卻不是那愛佔便宜的人,所以便想著,可以為劉婆婆劈劈柴,打打水,順便再任職教書先生的重任。以此抵租金。
偏生柳兒是個身體素質差的,下了水之後,她便病倒了。請了大夫看,說是風寒,燒了一個晚上,林扶月擔心的守了她一個晚上,直到今天早晨。她的臉色才好了一些,燒也退了下去,可是身子卻還虛得很,所以林扶月便想燉一條魚給她補一補
“柳兒,你醒了?”
林扶月走進屋,見柳兒下了床。不覺驚喜。
“姑娘,柳兒不好,竟讓姑娘照顧起我來了”柳兒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可依舊能看出來她的精神好了很多。
林扶月“噓”了一聲,嗔怪道:“我現在也不在臨南王府了,什麼姑娘不姑娘的柳兒,既然你認我,就不要這麼客套。哪有誰照顧誰的,你不舒服。當然應該我照顧你了,要是我也生了病,不還是要你照顧我嗎。”
柳兒被林扶月說的啞口無言,怔了好一會兒,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