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戀’,其實誰也不願意聽。認為’戀’就是一種真摯的感情,越是年少越是單純,非要冠上早晚幹嘛?似乎早了兩年就是不負責任沒有結果的愛情,那成年結婚又離婚的作何解釋?難道就負責了?有結果了?所以誰沒有年少的時候,都知道對於越是’禁止’的後面就相當於加了個波折號,越是頂風,且手段也越來越高明。
莫銘沒有經驗,哪裡知道這複雜的對策,於是莫媽只是好奇一問的時候莫銘馬上做賊心虛起來,一邊想著要鎮定別被發現,一邊心裡暗罵周放的猖狂。
媽媽剛做好飯,於是對著客廳裡的莫爸爸喊到“莫振庭!過來吃飯!”,莫爸還未介面,只聽莫銘抬頭就是一句“啊!知道了!”
直到晚上莫銘躺在臥室輾轉反側的時候,她琢磨,’這是不是談戀愛了’,但是卻一邊苦惱一邊甜蜜,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喜歡上的周放,心道,’完了完了,莫銘你完了,從來正路一條,今日也失足千古了!定然是跟其他女生一樣被周放的樣子給吸引了,難道還真一見鍾情了!以後怎麼辦?難道還由著周放不成,不行不行,一定要把握好,這是關係未來前程的年頭,一刻也不能放鬆!
剛堅定完意志,不知怎麼又想到下午周放一會輕柔一會霸道的吻,手輕撫自己的嘴唇,轉念之間馬上把被子蒙到臉上,聽自己心跳如鼓。
一連三天,莫銘也沒在看到周放,本來還怕見面不知怎麼正視他而擔心,現在到輕鬆了,巴不得無論周放有什麼神秘事情暫時還別回來的好。而學校的氣氛也逐漸緊張起來,畢竟馬上要放寒假了,每個班都極少喧鬧,差不多都在為期末考試做準備。莫銘的成績一直比較優異,複習也不用特別費力。一天上午,看到一篇老子文章的時候,她忽然想起周放介紹給她《南懷瑾文集》。當時因為太沉莫銘看了看手裡公寓的鑰匙覺得既然周放同意,她可以隨時過來看,也就沒帶在身邊。莫銘想反正周放這兩天依然不在,於是打定主意中午過去一趟拿書。
中午,當莫銘開啟公寓的門,裡面依然是靜靜的客廳,除了原來散發的清新味道有些淡,別的什麼變化也沒有。
莫銘換好鞋走進書房,看著軟椅上歪歪扭扭的靠墊又想起那天周放的激情,頓時身上燥熱,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罵道“笨蛋,想些什麼!?”。
於是在書房隨意看著其它轉移精神,周放書案上的各種東西吸引了眼光,莫銘走到書案的椅子旁,輕輕翻著上面的一疊影印的資料,依然全部是法文,有周放勾勾畫畫的英文標註還有一些中文引申,莫銘見周放的字型豪放大氣,筆體硬朗,眼睛彎彎一笑似乎在讚賞。除了這些,傳真機上還有剛發完的傳真,也是法文,莫銘撇撇嘴倒也佩服。
不過原來桌上的幾本厚書到不見了,莫銘納悶,眼睛往書架上瞧,找尋了半天才發現被周放夾在一層工具書專欄裡,於是莫銘好奇的過去跳起來夠,三五下之後,手上力一猛,不小心帶下來好幾本專用詞典和資料,莫銘檢查沒有損壞,趕緊收拾,正拿起最後一本書的時候,嘩啦的一下,從書中掉出幾個零散物件。
莫銘慢慢撿起來看了看,一張是折了兩折的,全是法文的長長的傳真,上面有資料、表格、正文、最下面的簽字時間是前幾天。還有一個四四方方卡片樣的證件影印件,影印件上的照片正是周放,照片上的他略帶微笑,面目俊秀,似乎比現在更年少一些。莫銘只看到最上面一欄應該是名字;“Fang chou”,旁邊有一個條紋菱形中間有圓造型的標誌,因為是黑白的也分辨不出顏色,其它的所有欄目更是不認識。
好奇害死貓,這話一點不假。
莫銘心念一動,拿起書案上的紙筆,除了周放的名字,其它的照著卡片影印件上的格式,把文字一一抄寫下來,然後又極認真的將長長寫真上的內容挑揀了稍短的一段也複製了下來,寫完後,莫銘只有一個感覺“不學法文,寫完字母還有跟拼音音調一樣的符號標註,真是煩人。”
下午,莫銘回到學校,她坐在座位上第一件事就是問同桌張碩“張碩,你知道咱們學校哪個英語老師二外修的法語嗎?”
張碩搖頭,“沒聽說過,不過你去問問課代表。”
莫銘又跑到英語課代表旁邊問同樣的話,課代表極得意的說“還用問!教咱們611和612的吳文月就是啊!好像法語正經不錯呢。”
“是嗎?你確定?”
“當然,我拿作業的時候見過她辦公桌上放著法語詞典。”
莫銘欣喜道謝,然後一溜煙跑到英語辦公室敲開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