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天乘涼也挺有意思的。”
小雀大喜,說:“好!就這麼辦!哈哈哈,很久沒有跟兄弟們徹夜長談了,我求之不得!”
我想想回去也是在倉庫裡看碟片,還不如跟這睡一覺算了,就對蘭蘭們說:“我們不回去,今晚就住這兒,你們去燕子辦公室裡睡,我和哥幾個上樓頂露臺打地鋪。”
冰冰笑道:“看著星星睡覺,許哥真浪漫,你就不怕蚊子咬?”
我說:“辦公室有空調,怕蚊子的女同胞就去三樓對付一宿,咱們四個沒關係,隨便睡。”
蘭姐說:“三樓有幾張涼蓆,是陳潔買給我們用的,既然今天住這兒,就先拿來用吧。我上去洗一下,給你們攤在樓頂,等會你們就能直接躺下了。”
於蘭珍說:“我也去吧,完了還要跟小蘭對對帳,你們繼續。”
兩人上三樓準備去了,剩下我們四個老男人和四個小丫頭,嘿嘿,就跟特意配對似的,都是老牛啃嫩草。
我見小林今晚始終沒精打采,就摟住她問道:“丫頭,怎麼了?狀態不大好。”
小林幽幽嘆一口氣,輕聲說:“許哥,這兒個個都是有檔次的人,只有我一個鄉下打工妹”
我親她一口,笑道:“傻丫頭,白天那小子隨口亂說的,你當什麼真啊?別想這個,開心點。”
小林還是開心不起來,說:“許哥你看,我身上的衣服都是新的,我長這麼大就沒穿過這種漂亮衣服,可是穿成這樣還被人一眼看穿,說我是外來妹,怎麼打扮都沒用,我和你們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人”
他媽的!姓江的小子害人不淺,早知道就該打得再狠點!我柔聲說:“沒關係,我家小林穿什麼都漂亮,就跟許哥我一樣,哪怕穿得像個煤礦工人,哥我還是魅力十足。嘿嘿。你記住,你不比誰差勁,而且還有潛力,以後你一定是最好的,聽我的沒錯。”
小林靠上我肩頭,輕輕地說:“嗯。”
我見她還是不能釋懷,就對大夥兒說:“今天這麼高興,咱們唱個歌吧,一起來。”
冰冰連連點頭,說:“好啊,唱我最喜歡的《東風破》。”
暈,這歌也有人喜歡?我說:“冰冰,這兒有四個七十年代中期的老傢伙,你們八零後等會兒再說,先讓咱們樂樂。”
冰冰說:“沒關係,許哥你喜歡什麼歌?我和你一起唱。”
我一下子也想不起什麼好歌,就隨便找一首革命歌曲,說:“哥幾個一起來,咱們唱《映山紅》。”
冰冰和小波傻眼了,小林奇道:“許哥,這麼老的歌你們也會唱?”
地雷笑道:“小林你不知道,當年咱們八個人專唱革命歌曲,吼起來特有勁,每次去歌廳就靠這個泡妞,老許扯一嗓子能招來好幾個小太妹,都誇他與眾不同。”
上樓興致勃勃地說:“好,就唱這個,我們邊敲酒瓶邊唱,重溫一下當年的感覺。”
於是四個小妞戰戰兢兢坐一邊,我們四個老男人手持空酒瓶,一邊敲桌子一邊齊聲唱起來:
“夜半三更喲盼天明寒冬臘月喲盼春風”
“若要盼得喲紅軍來嶺上開遍喲映山紅”
嘿別說還真有點滋味,一曲唱完,冰冰她們四個露出又驚又喜的神情,葉琳娜急道:“好聽極了!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好!”我大笑道,“再來一個《山歌好比春江水》,哈哈哈!”
於是四人繼續放開嗓子大吼:
“唱山歌來這邊唱來那邊和那邊和”
“山歌好比春江水也不怕灘險彎又多嘍彎又多”
這一曲唱完,四個丫頭忍不住熱烈鼓掌,葉琳娜又叫又跳,就差沒給我們獻花。
小雀樂得手舞足蹈,大叫道:“再來一個《邊疆的泉水清又純》,哈哈哈,老子今兒高興死啦!”
我們三人大聲說好,立即開唱:
“邊疆的泉水清又純邊疆的歌兒暖人心、暖人心”
“清清泉水流不盡聲聲讚歌唱親人唱親人邊防軍軍民魚水情意深、情意深”
“哎唱親人邊防軍軍民魚水情意深、情意深”
這一首唱完,不止四個丫頭讚不絕口,那邊倉庫裡的工人也歡呼叫好。哈哈哈,全新組合橫空出世,四個光膀子老男人跟這風光一回。
其實很多歌詞我都記不住,在那瞎蒙,幸好沒人拆穿我,嘿嘿。
小雀興奮之極,估計很久沒這麼盡興了,站起來說:“撒泡尿,回來繼續唱,今兒真他媽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