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果真是飽暖思淫|欲,日子好過了,男人全都來逛窯子了。
第一輪是才情展示。
舞臺上已經整齊的擺好琴,筆墨,畫板與彩色顏料。
從小到大,我一看到這些東西就頭疼。打架滋事我是樣樣在行,琴棋書畫卻是隻有它懂我,我絲毫整不懂它。
我愣愣的看著那些東西,數以千計的目光投射在我的身上,讓我覺得極不舒服。
從前,誰若敢如此看我,我定抄了他的家。
可惜,今時不同往日!
我有些侷促的坐到那把琴跟前,像要打架之前那般習慣性的十指交叉,雙臂前伸的熱了熱身,十個手指頓時咯咯作響,臺下已是吹噓一片!
其實,說起彈琴我也並非完全不會。
記得很小的時候,有一位師傅教過我一首歌,他說那是他們家鄉最動聽的兒歌,非常適合我。
我問他什麼是兒歌?他說兒童唱的歌就叫兒歌,於是我便學了來。不止會唱,還能勉強用琴彈出來。
我回憶了好半晌,終是在記憶的最深處將那首曲子完整的拼湊了出來。
十指落下之時,我亦是扯開嗓子動情的唱了起來,“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隻沒有耳朵,一隻沒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最後一個“怪”字,我學著那已經想不起來樣子的師傅拉得老長老長,完了之後還在琴上猛的一拍,發出聲勢震天的澎湃感。
臺下之人似乎皆被我的表演震住了,一時之間,整個醉月樓鴉雀無聲,連二樓那個大胖子上氣不接下氣的粗喘之聲都顯得格外清晰!
漸漸的,臺下眾人魂魄歸位,開始變得鬧騰起來,有懂琴之文人露出鄙夷之色,有不懂琴的粗人拍掌叫好,說此曲只能天上有,人間能聽到幾回?
我心裡鄙夷了一番說這句話的人,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連我都知道的學問,他居然都能說錯?
看來,這世上還是有比我更不愛學習之人!
少時,三樓傳來一陣雜亂的聲音,還有人悽慘的哀嚎聲。
我喚來知書尋問,原來是兩幫子人因為我的琴藝,討論得意見不合而大打出手!
哎。。。看來我是註定了要禍亂蒼生啊,做公主是。
做妓|女,仍是!
整個醉月樓開始□起來,已有欣賞我之人不顧環節還未結束就已經開始出價。
價位竟還不低,起價就是一萬兩。原本老鴇給我定的底價是一百兩的,這下可厲害了,直接翻了一百倍!
一萬兩雖然對於一位公主來說那只是九牛一毛,但對於一個□來說,那可以幸福的過上大半輩子了。
聽見已經有人開始出價,別的人亦是不肯落下。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我的身價竟已達到了十萬。
十萬,是十萬。。。
聽著這個數字,我不知道自己心裡是喜還是悲。喜的是終有人懂得欣賞我了,悲的是我只是一個妓|女。
整個醉月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瘋狂場面。一柱香燃完,在一聲一百萬的粗喘聲之後,全場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的目光從我的身上落到了二樓那個巨大胖子的身上。
他的胖我不知道怎麼用語言去形容,只看見他一個就佔了三人的位置。
知書瞪著驚愕的眸子望著那胖子,又望了望我。
我亦是被震驚得欲哭無淚。。。。。。
雖然已不是初|夜,但我人生的第二個男人不會就是這個胖子吧?
若真是他,我恐怕再也無法實現答應父皇活下去的諾言了。不是羞愧而死,而是被他活活壓死!
拍案的龜公興奮的叫著:一百萬一次。。。一百萬兩次。。。一百萬。。。
“二百萬。”龜公的一百萬三次還未說出便被另一個聲音劫了去。
那把聲音很熟悉,甚至一輩子都不會忘,因為他曾羞紅了臉對我說過,王妃對王爺如此情深意切,著實令人感動!
當然,不能忘的並不是他對我說過的那句矯情話。而是他後來與皇宇碩演的那場假死的戲,在我心裡打上了深深的烙印!
“三百萬。。。”那個胖子毫不示弱,看來定是家底豐厚。
葛藍文不再說話,想來也是,他只不過是個年輕的將軍,何來如此豐厚的財底?
只是,他的出現讓我著實驚訝,不知道他對我存了份什麼心?難道,是想嚐嚐曾經高高在上的鬱寧公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