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
“還好,還好,謝天謝地,你好好的!”俞林不停的呢喃著,像是找到了失而復得的寶貝。
我沒有推開他,終是明白了眼前讓我疑惑的這一幕是為何。
“哥,謝謝你,謝謝你!”一整天的壓抑終是變成淚水,再也忍不住的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
“答應哥,好好活著,好好愛自己,哥不能再失去一個妹妹了!”
“嗯。。。”
看著我躺到床上休息之後,俞林為我揶好被角也休息去了。看著他離開,看著他房間終於熄滅的燭火,感動的淚水再次滑落。我王靈何德何能,雖與俞林不是親兄妹,卻勝似親兄妹!
原本渾身睏乏至極,躺到床上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雙手不停的在平坦的小腹上摩挲,那種感覺很奇妙,扯著一種莫名的牽絆,卻叫人形容不出來。
一直睜著眼睛到天明,當清晨第一縷晨光從窗戶落入時,我看到了桌上那帖昨夜拿回來的打胎藥。
我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儀容。鏡中的面孔已經從陌生變得熟悉,熟悉到彷彿那才是真正的我。
我拿起那帖藥向廚房走去,心裡琢磨著等這件事情處理完我就回一趟明月奄下的小鎮。
在陳伯那裡借的毛驢沒有歸還,那一直是我心裡的一根刺。要知道那頭毛驢幾乎就是陳伯的所有財產。還有關心我的王阿婆,這麼許久沒有見我回去,心裡一定很擔心吧!
腦子裡不停的想著事,跨進廚房才看見俞林已經在裡面忙活開了。見到我進來,他朝我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有些深黑的眼圈似乎是在說他昨夜沒有休息好。
“怎麼不多休息一會?”俞林彎下腰往灶裡放了一根柴火,目光疑惑的落到我手中的藥包上。
我抬起手,“我想把這幅藥熬了喝了!”
“什麼藥?”俞林似乎猜中了三分,但又極不肯定的問我。
“打胎藥!”
我找到放在櫥架上的砂鍋,用清水洗了洗,然後將一整包草藥倒了進去。
舀了四碗水將草藥淹沒的水之後,我將砂鍋放到了廚房的小灶上。
“你真的決定了嗎?”俞林的神情頓時變得嚴肅起來,一把拉起正在忙活的我,雙掌用力的箍住我的肩膀質問。
☆、她是我妻
廚房裡極其安靜,只有火苗燃燒的啪啪聲彰顯著它的活力!
“嗯。”我別過臉,不敢看他意味難明的眼神,“我決定了!”
半晌,俞林終是放開箍住我的手,從大灶中取出兩根燃燒得正旺的柴火架到了小灶裡。
他,似乎不反對我了!而我看著那熊熊的火焰愣愣出神。
不一會兒,鍋蓋被沸騰的水掀得砰砰作響,我才猛的回過神來。空氣中已經飄散開了濃濃的藥香,聞著居然讓人有了些胃口。
眼看著四碗水被熬成了一碗,我的心竟然砰砰的跳了起來。愣神時有那麼一瞬間,我多希望這幅藥永遠都不要熬好。
眼看著藥有變焦的趨勢,俞林眼疾手快的將砂鍋從小灶上端了下來。
漆黑的藥汗倒入瓷白的碗裡,形成一種鮮明的對比。似是在表述那白天碗的無辜與藥汁的殘忍。
俞林看一眼我,看一眼藥,表情呆愣好半晌之後,默不作聲的退出了廚房。
我端起那碗已經不再冒出熱氣的打胎藥,低頭深深的注視著它,那種咽心的痛苦還真是讓人生不如死。
孩子,對不起了。
不是孃親不想要你,而是我不想讓你一生下來就沒有父親,我不想你在別人的鄙視中出生,長大。
若是你我真真有緣,那麼,就在在對的時間和對的人,讓我們母子再次重逢吧。
我仰起頭將那碗藥一飲而盡,淚水夾雜著藥汁一起落入口中,即苦,又澀。
喝完藥,我感覺自己再也無法支撐住笨重的身體,咚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白色的瓷碗也從我手中滾落,落地,粉碎!我的心,也如那隻碗一道落地,粉碎!
看著那一片片鋒利的碎片,我終是忍不住的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俞林的衣袂夾雜著風聲衝進了廚房,看到地上趴著的我時,他並沒有出聲。此時無聲勝有聲,我想他是知道我現在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一個有力的依靠吧!
他彎腰像是撿起一個破碎的娃娃般,默默用力將我從地上抱了起來,然後穿過小院,把我安置在那曾經是睡著吳家小姐的床